經過周揚的解釋之後李有錢也明白過來,原來百達翡麗在這片礦區的礦工同樣分成兩派,其中一個頭目叫做陶瓦拉,另外一個頭目叫喀庫什娃,陶瓦拉主要負責河灘區,喀庫什娃主要負責泥礦區,而那一枚巨型粉鑽便是在陶瓦拉的以前負責的河灘區域開采出來的。
在喀庫什娃等人看來,河灘區既然能夠開采出粉鑽,肯定還能再開采出其他鑽石,就帶著人去了陶瓦拉負責的河灘區淘寶。
挖鑽石運氣占據很大成分,所以陶瓦拉剛開始也就沒在意,可誰知道還真讓喀庫什娃帶人開采出好幾塊鑽石來,雖然體積不大,但隻要上交給百達翡麗的工作人員,基本上也能得到一兩萬美元,這對於掙紮在生存線上的礦工們來說已經算是一筆巨款了。
陶瓦拉認為這些鑽石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挖出來的,他得拿一半獎金,喀庫什娃卻認為這是自己的兄弟們費心費力挖出來的,一毛錢都不應該給塔瓦拉,就因為這,雙方就打了起來,要不是周揚在這裏維持著秩序,雙方隻怕已經打個頭破血流了。
“安靜,安靜。”潘乾業大聲吆喝著,想要讓這些人停止打口水仗,可是誰也沒有搭理他。
潘乾業眉頭一皺,他拔出隨身攜帶的手槍,對著天空就是一槍。
槍聲響起,正在爭吵的雙方立刻抱頭,驚懼不安的看向潘乾業。
“陶瓦拉,喀庫什娃,我告訴你們,這裏是我們百達翡麗的地盤,你們最好都給我安分一點,誰要是再給我鬧事,別怪我不客氣。今天的事兒算我們公司考慮不周,到時候結算工錢的時候,喀庫什娃多領一萬美金,陶瓦拉多領五千美金。”
“從今以後,你們輪流在兩個區域采鑽石,一方一個星期,誰都不準越界去對方的區域采,否則鑽石收繳,一分錢我都不會給。周揚,把我的原話翻譯給他們聽。”
俗話說的好,窮山惡水出刁民,這些個窮苦礦工真要鬧騰起來,就算是潘乾業也有些疼痛,不過好在他跟這些采鑽人打交道十幾年了,早就把他們摸得透透的,一番軟硬兼施下來,一個個都是服服帖帖的。
周揚將潘乾業的話轉達給這些礦工之後,礦工們立刻喜上眉梢。
“好了,都給我繼續幹活去。”潘乾業道。
周揚翻譯過後,兩幫礦工在兩個頭目的帶領下又進入鑽石礦區,開始辛勤的勞作。
雖然鑽石礦是露天的,但是一邊要泡在河裏,一邊要泡在泥裏,又髒又累,一般人根本受不了這罪。
但對於這些礦工來說,采集鑽石是他們生活的唯一出路,要是不當礦工,就沒有飯吃,他們每天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夠采到鑽石拿到賞錢。
“怪不得稱呼鑽石是血的交易,每一顆鑽石背後都不知道凝聚了多少礦工的鮮血與汗水。”李有錢居高臨下看著那些泡在泥水裏,渾身髒亂的礦工,不禁感慨萬千。
“我們百達翡麗算是對礦工比較友好的,薪資待遇也算是最高的,雖說政府頒布了鑽石工人的薪水標準,但是能夠達標的企業少之又少。我們企業的管理相對比較寬鬆,礦工累了還能歇會兒,有些礦區的管理極其嚴苛,你敢偷懶直接就大罵或者直接動手,很多地方甚至會派武裝人員時刻監督,如果發現有私藏鑽石的,輕則剁手跺腳,重則直接槍斃。”
“我們這邊的武裝人員更多的隻是負責保護鑽石跟礦工不受外來者的侵犯,還從來沒有出現過打殺礦工的情況,所以我們百達翡麗在科納地區的名聲極好,很多礦工都願意跟著我們幹,隻是我們百達翡麗的礦場數有限,招聘的礦工數量也有限。”
潘乾業跟李有錢講了一下百達翡麗在科納地區目前的經營現狀,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能夠位列前五。
“這些礦工生活條件這麼差,你們怎麼也不給他們建一些安置房之類的?那樣礦工不是更有歸屬感了?”李有錢問道。
“房子哪是那麼好建造的,這裏跟其他地區不同,礦工們幾乎都是跟著礦脈轉移,哪有礦,他們就去哪,不是那種大富大貴的人家基本上都不會在一處地方永久定居。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多的拿出一些利潤做慈善,幫助這些窮苦百姓維持生計,畢竟他們連溫飽都解決不了,還談什麼享受啊。”
“如果我們在市區建房子的話,花費就先不算,光整個科納地區就幾十萬的貧困人口,你說房子讓誰住?這要是分配不好反倒會弄巧成拙,引發更多人對我們的不滿。”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企業也有企業的為難之處,潘乾業也想盡可能多的給當地群眾營造福祉,可他也是有些力不從心,畢竟這是一個有自主權的國家,政府都辦不到的事,他如何能夠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