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峽穀脫險(2 / 2)

這幾人正要離開,張誌輝又嚴正的說道:“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你們都已觸犯了國家法律。我已報警,你們是跑不掉的。張清波,攔下他們!”

張清波舉槍對準這五人道:“我是警cha,請你們放下武器,跟我們走!”

那五人也舉槍對準了張清波。

那女子說道:“張書記,在你看來,我們的確犯法了,但我們自己認為並沒有犯法,如果那些貪官不死,我們才真的犯法了。如果你們手下的警cah要抓我們,那就讓他們試試!”

張誌輝知道剛才不可能捉得住這幾個人,便讓張清波退下。然後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們今天救了我。從公來說你們是敵人,從私來說,你們是朋友。那我就從私來說,你們先不要再殺人了,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一定會給白水人民一個交待。”

那女子說道:“這點我們可以同意,暫時不對那些腐敗分子采取行動,但若時間長了還沒有解決,那我們隻有再一次行動了。”說完手一揮,五人幾個起落,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裏。

林飛揚敗退後,立即命四名手下趕在警方前麵找到掉下懸崖的幾名弟兄的屍首,然後找個地方秘密處理。自已一麵回去見成宏強。

見到成宏強,林飛揚詳細報告了行動失敗的經過,成宏強並沒有責怪他,而是安撫他說:“飛林兄弟,這次雖然沒有殺掉張誌輝,但我們還是有收獲,至少我們與那個‘民間鋤貪隊’正麵交鋒了,這對我們尋找他們的下落就有了線索。”

林飛揚道:“成總,這五人至少有兩名女子,他們的功夫的確不弱,若論單打獨鬥,我可以隨便解決他們,但這五人在一起進攻時,甚有章法,配合的得象一張網,確實厲害。”

成宏強道:“兄弟,能不能挑選一些人組成一個小隊由你專門訓練,你看如何?”

林飛揚道:“可以挑十人,隻要一個月,我就能訓練出一支打敗那五人的隊伍。”

成寵強道:“要哪些人都可以,隻你覺得合適就行。”

林飛揚道:“先把謝明友調過來當這十人的頭,這小子腿法不錯。”

成宏強善於籠絡手下,雖然謝明友是原“天地幫”副幫主,但歸順成宏強後,便升任了“宏偉煤業”的副總,現在聽說又有重要任務,並且成宏強讓他依然還兼任“宏偉煤業”的副總,拿著更高的待遇。因此,他當然願為成宏強賣死命。

回到市裏,張誌輝徹夜難眠,那女子的話一次次在耳邊想起:“……那些稍有職位的官員,哪個比老百姓過得差,有幾個不是房子多套,車子多輛。情人多名,國籍多重。法律又真正製裁了多少,就算法律能製裁他們,但又有幾個能判得了死罪,貪上百萬不死、上千萬不死、上億不死、上幾十億不死,這公平嗎?……”這聲音撞擊得他心口一陣陣的生痛。他一次次的想,難道很多地方的官員前腐後繼就沒有辦法了嗎?自己是不是太理想化了,曾副省長上次到白水考察時就說過:“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而無徒。腐敗是社會發展過程中必然會出現的正常現象,不必大驚小怪,在某些時候還可以允許適度腐敗嘛!”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是不是根本就不應該來白水當這個市委書記?第二天是周六,他打電話約趙中正、馮興陸和顧美森到鳳鳴山的“白水人家”吃飯,同時還叫上了劉芳漪和張清波這兩個小輩。

張誌輝是想和大家說說心裏說,喝了兩杯本地產的苞穀燒酒之後,張誌輝說了自己的苦惱。

趙中正說道:“張書記,你覺得上次曾副省長說的話有道理嗎?”

張誌輝道:“我雖然不認可,但在當前的形勢下,他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趙中正道:“其實,腐敗在任何國家,任何時代都不可避免。但作為共產黨人,我們的終極目標是要消除腐敗,讓社會真正公平。不客氣的說,曾副省長作為一名高級幹部、一名老黨員說出這樣的話與他的地位和政治素養很不相符。改革開放初期有一些不良風氣還可以理解,但現在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了,腐敗愈演愈烈,這正常嗎?我們允許適度腐敗,人民能允許嗎?”趙中正是個極為正直的領導幹部,說到此,他有些激動了。又說道:“羅明文和朱得明該死,如果真讓紀檢部門逮到他們,最終也就是判個幾年,說不定一個保外就醫,沒幾天就出來了。隻有殺幾個,才能真正震懾腐敗分子。聽說羅明文和朱得明被殺後,觀音縣的群眾自發的放了三天鞭炮,這說明什麼?說明群眾拿他們沒有辦法,現在他們死了,人民高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