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光可以逆流,悲傷就會戛然而止。
茉棠窩在沙發角落,看著三五成群的人們,忽然就沒了興致。會場的燈明明滅滅,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燦爛地笑。於是茉棠也跟著笑,隻是越發的覺得這熱鬧好像跟自己無關。正拿著話筒大聲唱歌的男生,認真的側臉像極了程宇致。“嘿,茉棠。你看我們都姓陳,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妹?”茉棠沒好氣的切了一聲:“你那是成,我可跟你沒關係。”腦海裏忽然蹦出了當初和程宇致說的話,隻覺得心髒仿佛受了鈍擊。。
“茉棠,茉棠!”有人在喚,茉棠站起身來,動作慵懶得像是一隻不願醒來的貓。是蘇詠羽那個囉嗦家夥啊,茉棠在心裏抱怨。被這個家夥盯上就準沒好事兒。“,怎麼來了也不唱歌”他放下端在手裏的酒杯“走,來跟我合唱!別悶著。”茉棠還來不及發表意見,便被蘇詠羽拽著胳膊拉了起來。蘇詠羽駕輕就熟的點了一首《愛我別走》,茉棠更是覺得心裏悶悶地,仿佛被歌詞說穿了一切,如果愛我,你就不會離開我對嗎?程宇致。昏暗的燈光下,蘇詠羽看不到茉棠的表情,隻是覺得她的嗓音著實不適合用來唱歌。拽著她的胳膊苦笑:“你說你這個本校有名的播音員,連續包攬好幾屆朗誦大賽冠軍的金牌嗓音,怎麼一唱起歌來我就覺得這個難受呢?敢情人家唱歌都是要錢的,你是來催命的?”==茉棠翻過去一個大大的白眼,不滿的嘟囔:“唱不好歌也不是我的錯啊,你看人家江戶川柯南唱起歌來不也跑調麼!”蘇詠羽雙手扶額,“可是你唱的比江戶川柯南更難聽啊……”茉棠“……”。
“喂,蘇大嘴,這是你帶來的妹子怎麼也不介紹下啊!”茉棠應聲望去,闖入眼簾的是一片火紅。男生穿著一套運動裝,很高很清瘦。顯得格外挺拔。蘇大嘴還是蘇詠羽從高中的時候就獲得的雅號,因為他那兩片嘴唇酷似舒淇,性感無比。故的此一雅號。隻是蘇詠羽聽見別人叫自己這個外號就很鬱悶啊!。
蘇詠羽那酷似拿筆小新的眉毛一挑,“嘿,誰讓你叫我蘇大嘴的!是不是找死啊!這是我家妹妹,叫茉棠。”說完無視茉棠瞪著他的目光對著挺拔的男生擠眉弄眼。看著他的眉毛,茉棠怎麼覺得那麼像兩條蟲呢……那男生靠近了些,“老蘇,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麼可愛的妹妹也敢照顧不周。”男生揶揄著蘇同學“趕緊給人家買個棒棒糖賠罪吧!”他手裏拿著幾顆真知棒,站在這個喧鬧的背景裏,像是一棵白楊。。
蘇同學隻好摸摸後腦勺,“不知道徐帥哥的棒棒糖多少錢一根啊?”男生湊過來,笑得分外狡黠。“咱們是老相識了,打個折賣你10塊錢吧!”說完還得意的吹了聲口哨。看著蘇詠羽一瞬間變黑的臉茉棠就很落井下石的笑了。
真有意思啊,茉棠接過蘇詠羽用10塊錢“天價”買回來的棒棒糖,漫不經心的問。他是誰啊?
“你連他都不知道?”蘇詠羽故作誇張的張大了嘴,末了又嚷道:“也對,你陳大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男性的概念估計也就那個程宇致了,不知道也是可以理解的。”驀然聽到程宇致的名字,胸口一緊,想去踢蘇大嘴的那隻腳也僵在那裏,仿佛片刻間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去。看著茉棠變得有些蒼白的臉色,蘇詠羽也識趣的不再說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他呀,叫許司晨,雖然人有些滑頭,可不妨礙人家網球係陽光美男的稱號啊!”茉棠陡然失去了所有興致,隻衝著蘇詠羽笑了一下說出去走走,就推門走出了包廂。
神色孤寞的她與這裏喧鬧的氣氛格格不入。窗外是流光溢彩的繁華都市,心裏卻是漆黑的囚籠。喬鳶歎了口氣走了出去,夜風很涼,喬鳶抱了抱自己,思念它總是見縫插針,無孔不入。
程宇致程宇致!程宇致……仿佛全世界都在向茉棠叫囂這個名字,胸口的鈍痛越來越清晰,逼得茉棠隻好奔跑起來,似乎那些被大口吸進胸腔的冷空氣,可以麻痹心髒的痛楚。為什麼我努力了,可是最終還是成為你的路人。茉棠揉揉眼,程宇致最後的那句那句好聚好散,折磨的她寢食難安,難道他們之間就真的這樣塵埃落定了麼,茉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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