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萬人情書(2 / 2)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射大雕?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在這裏,秦始皇他統一了整個華夏,在這裏炎黃子孫是一代代的傳承,漢武帝他直接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在這裏成吉思汗直接對整個歐洲進行了橫掃,鐵騎一踏便是刀戈城下,就連馬可波羅也要過來拜訪,唐太宗他直接玄武門兵變,宋太祖直接杯酒釋兵權,而自己又要在這裏做些什麼?

燕京古武術家,還是曆朝曆代的世家,他們在這裏就是象征,正如趙家是趙匡胤的子孫,李家亦是李世民的子孫,而周胖胖所在的周家代表的是從商,楚悠然的楚家代表的是從政,而那些古武術家卻是隱於世俗。

馬頭牆曆久彌堅的永存。牢固的青石板路,踏著晨曦的燦爛,舒展開堅硬的身軀,從小街巷口望去,令人魂牽夢縈的便是那富含古韻的馬頭牆。

葉南飛沿著流水兩岸踏過去,腳步灑過一片清新。清磚黛瓦在朦朧之中超顯厚重,仿佛踏著曆史書寫。粉牆黛瓦,馬頭牆。無論是普通民居,還是官宅富商大院,無論是客棧,都體現出村子的古樸風格,沉浸著古文化的風韻。

管他滿腹經綸,博古通今,隻要演繹得淋漓盡致,那就是千古之城;若有潑墨成書之才,那便吟詩作畫,揮一把折扇,唱一曲婉約,舞一尺寂寞,繹一世瀟灑。誰又知道,如果沒有酒,李白還是李白嗎,仰天大笑出門去,我我輩豈是蓬嵩人,沒有多災多難,誰又能造就杜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燕京的繁華底下卻是萬骨枯,台階的華麗卻是萬人踩。

當最後一抹斜陽穿過了馬頭牆,黃昏變得晚霞似火,一個人不知不覺來到了孤兒院,耳旁飄出一陣優美的歌聲。尋著歌聲望了過去,是女孩在手風琴的伴奏下唱著:“在那遙遠的地方,清泉在流淌,陽光在歌唱。心兒啊,飛向那遙遠的地方……”歌聲像清泉,丁丁冬冬地在暮色中流淌;歌聲像陽光,灑在濃濃的綠陰深處。歌聲是無憂無慮也是那麼的動聽

葉南飛沒有走過去,隻是站在遠處看著那唱歌的小姑娘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在晚風裏飄拂,一隻天藍色的大蝴蝶結,隨著歌聲在她的頭頂上飛舞。她唱得那麼動情,那麼專注,歌聲依然飄來,她也依舊沉浸在她的歌聲裏。她兩手合抱成拳頭,緊緊地貼在胸口,頭微微昂起,仿佛在遙望著遠方:那流著清泉,飄著陽光的地方……

從她清脆而又純美的歌聲裏,從她幸福而又神往的微笑裏,她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她還是那麼快樂,她向往光明,向往燦爛,或許就算她的世界隻是一片黑暗,但她的心是一片光明。

天色已近黃昏,天上下起了小雪,路燈搖曳著微黃的燈光。葉南飛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那漫步的腳步聲在雪地上踩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大雪吞噬了白日的喧囂,遺留下黃昏的孤寂。孤獨的手滑過路燈杆,留下五道濕痕,朝著女孩披上了一件外衣。

天冷了,下雪了,記得穿多一點。葉南飛細心地說道,就像哥哥對妹妹說話。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啊?女孩問道。我啊,我叫葉南飛,你呢?葉南飛微笑的問道。我叫許諾,許諾的許,許諾的諾,許諾調皮的說道。

那到底是那個許,那個諾啊?葉南飛也被逗樂了。你真的不知道嗎?來,把手掌伸過來,我寫給你看。葉南飛伸出了手,感受著那一筆一劃。這會,你懂了吧?許諾嘟著嘴說道,懂了,別動?葉南飛伸手彈掉那落在女孩眉毛上的雪花,細膩的動作總是讓女孩感動,謝謝你了,許諾害羞的說道。

沒事,反正也是順手而已。反正我也無聊,再說這也不算什麼。對了,你的手風琴借我一下。女孩聽著直接把手風琴遞給了葉南飛,細膩的手,溫柔的聲音還有體貼的動作,這個男生應該長得很帥吧,可惜自己不能看到他,本來還想摸摸看,不過應該不太好吧。

此刻的葉南飛正用心的彈奏著手風琴,優美的旋律從那潔白的指下淙淙流出,帶動著空中的雪花跳起了華爾茲,葉南飛隻是靜靜地彈,卻是讓這天地間都黯然失色。許諾也在靜靜地聽著,她覺得自己好像能看見了,看見那雙黑色的眼睛,看見那揚起的嘴角,看見那深邃的眼神,還有看見那帶著壞笑的男孩。

她有點高興自己能夠在歌聲裏看見這位大哥哥了,可當葉南飛摸摸他的頭的時候,她才突然發現,原來這一切是真的。直到眼淚落下來,葉南飛卻是已經走遠了,手裏拿著手風琴,耳旁卻是沒有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