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獨自來到以前經常和她一起來的酒吧,這是一個音樂酒吧,他記得她很喜歡這個酒吧。
他一進入酒吧就找到了他和她經常坐的位置,暗自慶幸的想“還好沒人”。那個位置離酒吧裏的舞台很近,因為她說,她喜歡看那些酒吧歌手唱歌。他細長的手指把一個精致的玻璃杯抓在手心裏,然後緩緩靠近他那更為精致的薄唇。他低頭沉思,卻被舞台上一個熟悉的聲音喚醒。
他一生也忘不了這個甜美的聲音,猛地一抬頭,卻發現了一張更加熟悉的臉。窈窕的身姿在黑色禮服下顯得十分誘人,甜美的聲音也從那張櫻桃小嘴中一字一蹦的唱出來,唱的是他那年最喜歡的歌。自從他離開他之後,就再也沒聽這首歌。
他深邃的目光沒多久就被她發現了,她的眼眶紅了,隻好請另一位酒吧歌手代替她。她剛轉身下台就被一個很有磁性的男聲叫住:“安子念,你居然穿這麼露,真是夠了。”隨著,一個人便用一件西裝外套把她包起來,安子念哭著轉過身,滿是淚痕的臉讓人心疼,帶著哭腔的說:“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都要等的不耐煩了,五年了,你終於回來了。”他一把摟住她,恨不得把她摁進自己的身體裏,安子念高挑的身影在他懷裏顯得那麼嬌小。他說:“嗯,我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我再也不讓你等我了,我回來保護你了。”他把她打橫抱起送到了更衣室,他發現她的包裏放著一張紙,一張已經泛黃了的紙片。他打開看了看,是他九年前還是一個初中生的時候,他寫給她的第一封信,那時他們是前後桌,與其說是信,不如說是定情物。那張紙的反麵,有她畫的一個心形,後麵寫著他的名字“楚臻璞”雖然是一個很難寫的名字,但是也讓她寫的那麼端正。
這時她換好衣服走出來,很樸素的一身。她看見他手中的紙,尷尬的笑了笑說:“留個紀念,嘿嘿。”她可愛的臉上頓時像晚霞一樣紅的那麼美好。
他站起身拉著她走出了酒吧,來到了一家咖啡店,敘敘舊。
他突然抬起頭,咬著麵前奶昔中的吸管說:“哦,對了,臻璞,你什麼時候從瑞典回來的?”
“昨天剛下飛機啊。”他一臉孩子氣的說道。
“那你當年為什麼要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啊,知不知道我那時候差點沒死過去啊。”
“啊?你那時候怎麼了,我那時候隻是去管理我爸的分公司。”
“我現在到沒事,你呢,這五年還好吧?”
“我挺好的啊,就是太想你了”
“是嘛?那你怎麼找到我的啊。”
“我也不知道,在回憶裏找你的唄。”
“..”安子念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或許真是感動了。
“還有啊,你個傻丫頭,我們那麼久沒見,你見到我怎麼還像沒分開過一樣的那麼粘人啊。真不恨我?”楚臻璞一臉調皮的說著。
“哼,我當然恨你了,恨死你了,但是我發現對於你,還是愛比恨多那麼一點點,你知道麼,你不在的五年裏我每天都在想你,幻想你在我身邊,陪我生活,陪我逛街,陪我入眠。然後有一天你就出現了,我當然黏你了。”
他聽到這裏心狠狠的抽痛一下,他在回憶裏尋找她,她卻生活在有他的回憶裏。他居然這麼狠心,拋下一個如此深愛自己的女人,一走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