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眾位師兄,真的隻有煉化此物才能補天麼?”
“我觀此物與我西方教有緣,不如送與我兄弟,諸位師兄再尋他物補天可好?”
“準提,你能否在無恥三分?待吾脫劫後必與你計較!”
“哼!區區一塊頑石,竟敢如此猖狂,讓你以身補天,立功德於天地······”
“元始,你真當吾蠢笨如豬麼?鴻鈞小兒以身合道,囚於這方天地,永無脫劫之期,讓吾本體補天?斷無可能!鴻鈞小兒,你唆擺這六個小輩算計於吾······”
“石道友既然生於鴻蒙未判,便知曉貧道······”
“吾當然知道,你借量劫之名,假天道之手,算盡鴻蒙生靈。好手段!先前龍鳳麒麟,此次巫妖,下次又會是誰?你的某個聖人弟子?隻是想不到你對吾下手這麼早,共工氏不修元神,他怎麼知曉自身缺陷?,想是你那某位好徒兒幹的好事吧?”
“晚輩通天,敢問前輩,可有他物替代前輩本體補天?”
“通天?小輩倒是好心性,不過有些莽撞了。你可知這樣一問,下一量劫你便是他們的眾矢之的。甚至會散教滅派,實為不智!罷了,待吾脫劫,必記得你今日因果。”
通天轉身看向眾人,發現元始和準提接引麵色陰沉,太上也是麵色不鬱,隻有女媧麵不改色,心知石道人所言非虛:“多謝前輩指點!”
“鴻鈞小兒,吾料定你不能徹底煉化吾的神魂,待下次源地天缺,吾必會取回被你封印的本體,改天換地,重立天地秩序!”
六聖齊齊向鴻鈞施禮:“老師!”
“唉,此物沾有盤古大神的心血,經曆了盤古大神開天,為師合道,汝等證聖,根性福緣俱是上佳,本來他最有可能······隻怪他野心太大,為師也隻好出此下策。”
太上老君問道:“老師也不能煉化他的神魂?”
“此物靈智啟於鴻蒙未判,神魂中煉化了數道鴻蒙紫氣,已得天道認可,為師雖然以身合道,但終非天道,想來卻是為師失了算計,天心尚公,皆有一線生機,石道友終有脫劫之期。”
通天又問道?“他脫劫之後會如何?”
“如他所言,改天換地,重立天地秩序!”
元始臉色發白:“老師?”
“不可避,不可逃!連為師也神州劫中,這便是因果!”
第一章石家有男,十年苦奔波
“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撂筆細看,石在搖了搖頭,總還是不太滿意,也許和心境有關吧,再看其他的:“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大字沒有大的氣魄,剛字沒有剛的堅毅,真是愧對伯父的教誨啊!
石在寫字的習慣也是受伯父影響,雖然不能成家做派,卻也自得其樂。高興時一舒胸中狂傲,失意時訴盡心中塊壘!
二十歲破家而出,一晃已是十年光陰,除了博覽群書,竟再無可自傲自慰之事。信馬由韁,身如不係之舟,身安樂處,便是心安樂處!
登過八達嶺,但也算不是什麼好漢。文人的懦弱不比任何人少;觀過囂聲震耳,飛流直下的壺口瀑布,該死心的死心,不該死心的還是不死心;遊曆過湘西,在趕屍旅店躺過棺材,此後該感動的會灑幾滴清淚,不該感動的心硬如鐵!
看過七月錢塘江的大潮;品過四月洛陽的牡丹;踩過十月香山的紅葉;喝過明前的新茶!睡過一夜千金的高床軟枕,躺過冰冷生硬的公園長椅。得意時蝦鱉半棄,魚翅漱口,落魄時饅頭冷硬,礦泉水入喉!
收起紛亂的思緒,歎了口氣:“該去上班了!”瞅瞅略顯寒酸的蝸居,隨手關上了房門。出了小區,坐上公交車閉目養神!過了一會,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那種獨特的香味卻是那麼熟悉:“是雨兒吧!不是說好我們不要再聯絡,不要再見麵了嗎?既然無緣,何須誓言!你我終是形如陌路,勢成擦肩!”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喂,你怎麼對我說這麼奇怪的話呢你都沒有睜開眼睛呢,怎麼知道······你······哭了?”
見石在沒有接過話頭,那個女孩子氣急敗壞的哼了一聲。應該是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吧,關我何事?搖了搖頭,把雜亂的念頭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