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
片片白皙的雪在窗外靜默地飛揚,一層一層包裹了地麵,她戴著米白色的粗毛線帽子,長長的頭發垂在衣服上,她穿著純白色的棉衣,她鍾愛白色,鍾愛白雪皚皚,因為在遇到他之前她的心曾似白雪一樣單薄又孤獨,但是她是絢美的,她像雪一樣展示著獨特的韻美。
她緩緩地走進純白的冰雪世界,走過橫跨一條河由木條構建的長橋,橋麵覆滿了雪,刻在雪地上的腳印由一個,兩個……最終構成了一串。過了橋她慢慢蹲下,撿了一根短樹枝,她回頭看遠處她走過來的方向,目光停留了良久後莞爾一笑,低頭在雪地寫下:趙瑾軒。
寫完她緩緩地站起,用腳在雪地上踩出的腳印構成一個巨大的愛心。然後慢慢踱步走近遠處的別墅,向著別墅大幅度的招手,指著自己在雪地上寫的字。別墅裏是他,是她在單薄與孤獨中的支柱,他把她,她被他拉出了孤獨。
那個男人
別墅裏的站在玻璃牆麵前,眉毛與劉海重合,若隱若現,精致短發,穿著灰色呢子大衣,內搭穿白色高領毛線衣是他,他抿嘴微笑,一直注視著雪地裏活躍的她,看著她一步一步在雪地恣意。他是溫暖的男生,笑容有治愈人的效果。
在她在雪地上寫字的那瞬間,他利用手中端的一杯白開水的熱氣,在玻璃牆上寫下:林暮雪.剛寫完,看見她在雪地裏招手,他看見雪地上的字,嘴角弧度變大,放下水杯快步走出別墅。
她看見玻璃上的字,呆怔著,淚水滑落臉頰,還沒等她緩過神來,他已經把她擁入懷裏,緊緊抱著:“林暮雪,我會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他略帶傷感。
她的淚已泛濫:“嗯!”突然他緊擁住她的手鬆弛,他的身體往後下仰,他突然倒到了雪地上,純白的雪再次降臨。
她傷心地雙腿跪在雪地上,一雙手使勁搖著他,抽泣著,聲音顫抖:“不要!我們不能這樣結束。”他許久沒有反應,她的眼神開始抽離,她的世界被擊潰了。
他與她始終沒有那麼幸運,奇跡沒有眷顧他與她,他終究還是消失了,他與她終究逃脫不了命運的捉弄,戰勝不了命運。在這冰雪所包圍的世界裏,雪地上隻有她與他,他躺在雪地上,她絕望,無助。卻無法向他人求救,任她歇斯底裏地哭,也沒人出現。
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有痛苦的,可是她愛他,她無法拯救她的愛人。她知道他一開始和自己在一起,就知道他與自己有結束的時候,他和她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想著離別,她能想像到他有多麼痛苦,她現在真切體會到了,但是她無法接受突如其來的結束。
她最終停止了哭泣,蹲下身子,她艱難地把他從雪地上扶起來,她每一步都深深陷入地上的積雪裏,沉重的步伐就像她的心情陷入穀底,並且越陷越深。她把他帶入別墅,讓他躺在床上,良久,突然他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睛顯露出驚喜與激動,眼神重新煥發活力,可是她感覺他睜開眼睛看她的眼神很陌生,他開口叫了一聲:“嘿!暮雪。”她的眼睛迅速又轉變為空靈,她站起身子,轉身走出了別墅。
她又走入冰冷又絕美的冰雪世界,她想讓冰冷的雪能冰凍住她的心,可是雪似乎不遂人意,她隻能靜靜的待著。雪停了,她無力地躺在雪地上,偌大蒼茫的白雪大地,隻有她一人,形單影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