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旭和撒瑞悄悄計議著拆毀浮橋的同時,比賽的第二階段正式開始了,看著那名天空隊的女隊員在浮橋上跑動的架勢,真讓張旭擔心,那座不是很結實的浮橋會在左搖右晃中散架。值得慶幸的是,張旭擔心的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雖然浮橋很難看,可還是經受住了考驗,讓那名女隊員安然到達了對麵。
張旭發現,解開那個布袋好象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一開始還好,那個女隊員的進展還比較順利,可那個布袋綁的方法卻十分奇怪,就在她打開一個結,順手拉著繩索一個邊,往下拽著想把整個布袋拉下來的時候情況發生了變化。原來布袋上還有一個暗結,她這麼一拉非但沒把整個結打開,反而更加收緊了許多,本來還顯得非常輕鬆的工作難度立刻加大了許多。
把目光從那個還在和死結較勁的女隊員身上移開,張旭看向了海洋隊所在的平台,海德恐怕也陷入了這樣一個陷阱,至少他還沒有取得布袋開始返回。張旭惡毒的想道:“海德表現得越差,巴克在隊員中就顯得越無能,最好是海德一分都拿不到,巴克卻還要保護他,這樣女人們一定會把怨氣全部發泄到巴克身上的。”當然,張旭也知道自己也隻能這麼想想罷了,海德再怎麼樣,他實力還是處在所有參賽者平均水平以上的,加上他有兩次出場的機會,現在恐怕是對比賽過程不熟悉罷了,下一次表現肯定會比較突出的。
撒瑞拉了拉心不在焉的張旭,張旭把注意力轉回自己這邊,天空隊的那個女隊員現在為了解開繩結,幹脆就把自己懸掛在了旗杆上,用牙齒撕咬著綁在一起的繩索,旗杆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作成的,被那個女隊員壓彎了不少,卻沒有一點要斷裂的跡象。
雖然她的姿勢很難看,可用牙齒來對付繩結真的很有效果,看著那逐漸解開的繩結,張旭知道,馬上自己又有事情做了。他和撒瑞再次確定了一下拆毀浮橋的步驟後,就緊張得盯著那個女隊員,準備等她一回到這邊的浮台就開始行動。
好容易從旗杆上解開布袋,那個女隊員急促的喘了幾口氣,她返回的時候就不象剛才那麼急切了,走在不停晃動著的浮橋上,低著頭仔細觀察著浮橋的結構,特別是在靠近出發點的位置,她站立了許久,就是不跨出最後一步。
張旭知道,她這是希望能找出一個隱含的結構,或者說是一個便於記憶的線索,雖然張旭剛才也沒有注意過這方麵,不過人類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有可能會出現一種潛意識占據主導的行為,就象蜜蜂建巢總是六邊形一樣,人們總是有自己的形狀偏好,平時還好,很難表現出來,可在剛才那種無目的的搭建中,卻有可能會不自覺的按照自己的偏好去放拚板。
記不清是從什麼心理學上看來的這個理論了,張旭不知道怎地就想起了這麼一個問題,不過他還不是太緊張,就算你找到規律又怎麼樣,隨手搭建的浮橋就算隱含了什麼規律在內,總還是有隨手弄上去的拚板,光是那些就夠她頭痛的了,再說,當時張旭是在搭建完浮橋之後才開始隨意的加大浮橋的麵積,遞給他泡沫板的又是撒瑞,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找出規律實在太不可能了,更有可能這完全是他在杞人憂天,對方隻是在拚命的記住浮橋的形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