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吳真開始講道:“張守則是個營級專業軍人,不善於交際,底很簡單,他的同村族哥是上任市長張守道,張守道已經退居二線了,以前張守則依仗著自己的權勢誰的帳也不賣,張守道下台後,這兩年張守則並沒有找到新主子,手裏拿著錢送不出去,誰也不傻,張守則把他的兄弟、兒子、兒媳、七大姨八大舅的全安插在廠裏的職能部門,這幾年紀律比較嚴,誰敢招惹額頭上寫著‘全家一起貪’的張守則。其實大家早就知道張守則的問題,可有張市長罩著,張守則在廠裏一手遮天,欺男霸女,眾人敢怒不敢言,而且那時電器廠的工資水平還可以,大家也就忍氣吞聲了。
其中有件事你來的晚不知道,當年陳豐接到張守則的密令,在廠裏選美,陳豐沒少糟蹋人,最後選了十個女孩,陳豐沒敢動交給了張守則,張守則輪番帶著招待張市長,其中一個叫葉子的死活不從,讓張市長大為惱火,這讓張守則更加惱火,回來後在辦公室裏訓斥葉子,訓到氣頭上,當場把葉子**了,葉子回家後給家人後,晚上就上吊死了,葉子的家人感覺葉子死的怨,四處上告,結果張守則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手段,這事不了了之。
張守道退二線後的頭一年,張守則還不收斂,
紀檢上經常會有匿名信,就是上次分廠副科長王建出事時,紀檢上又接到了幾封信,你猜那信誰寫的”?
唐星想到那晚吳真給他說的話,撓了撓吳真的腳板道:“你都寫在臉上了,還問我?”
吳真全身像水做的一樣,腳癢的直竄,平複了之後才道:“是我用電腦打的,我可是一心的想幫你,沒想到自己也做了回:一個有良心的共產黨員”,剛說完,腳底上傳來一陣溫熱,唐星含著了她的腳拇指。
過了好一會,吳真才開口道:“隻是我寫匿名信還不夠,告張守則的匿名信太多了,可我這封匿名信直接被老頭子找人放到了紀檢書記的桌上,紀檢上就不得不查了,帶走了張守則,秘密批捕了王建,兩人隔離一問,那個王建是個軟蛋,全部說了。一個國有企業的領導,十年期間貪了一千多萬,市委書記對這件事很重視,馬上就要嚴肅處理,可這個時候,退居二線張守道出來找市委書記了,市委書記見到老搭檔還是賣點麵子的,就放了張守則,這次張守則學乖了,一直考慮著讓他的兒子們隱退到政府部門,以求保個富貴,這才有你的采購處處長”。
唐星疑惑的問:“上次張守則出事時,我還是個科級幹部,那不是沒有機會提我啊?”
吳真瞄了一眼唐星襠部晃了晃,一根鐵棒慢慢隆起,她卻正色道:“老爺子早想好的一步棋,如果讓你在經貿委任副局長的姨父來電器廠兼兩年廠長培養你兩年,到時候你順利的接收,比現在容易多了,可那樣又有很多不確定因素,你知道你老爺子有個外號叫流三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