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前程往事,不堪回首(1 / 2)

“你好,我是秦彥青。”夏日的陽光透過窗灑在他的臉龐上,模糊了他的麵容,隻知他有一個好聽的名字——秦彥青。

我睡眼惺忪的看著他伸過來的手,修長,如一塊經過精雕細琢的美玉。我伸出手一握,手掌溫度溫暖如春。順手往上看,額前的碎發遮住他的眼睛,卻遮不住那燦若星辰般的神采。他上身身著淡藍色的棉質短袖,那是晴朗天空的色彩。他小麥色的肌膚,配上那晴天的藍,如冬日的陽光,照進人的心房。

那張微薄的唇發出大提琴般厚重的嗓音,一張一合。唇在漸漸的靠近,他的皮膚很好,沒有瑕疵。鼻尖都是他若有若無的專屬於他的氣息。那溫軟附在我的唇上,讓我不可自拔。

刹那間,日月旋轉,那些與他在一起的片段在我們身邊走馬觀花似的流轉。時光定格了我們的姿態,我和他依舊唇齒相依在一件陌生的房間內。我平躺於床,長發如瀑的撲在潔白的床單上,妖冶異常。我很清楚這份美麗在為誰綻放,但賞花之人置身其中卻不知。花朵怒放的極致後就要麵臨著凋零的命運,這一點我深知,但也不曾後悔,隻祈求,那人記住那花,那美麗。

他欺身前來,舌在我口腔中靈活的掃蕩。那如玉般的手指帶著火苗在我身體上遊弋著,所到之處無不朵朵火蓮綻放,灼的我渾身難受。

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從下身傳來,他溫柔的吻去我的眼淚,低聲呢喃,如癡如醉。“甘雲,我愛你。”

原來我現在隻不過是甘雲,心的麻痹讓自己失去了痛感,眼淚也模糊自己的雙眼,擦幹。望進那雙染上欲火的雙眼,漆黑如濃墨,裏麵倒映著窗外的一世繁華,獨獨沒有自己的身影。

臉上冰涼一片,全是淚水。心底在呐喊,告訴他。告訴他自己是莫北,那個偷偷愛你多年的莫北,那個一直以朋友的名義愛著你而你卻不知道的莫北,不是你的甘雲啊!

那下身的痛突然變得尖銳,如電流般在四肢流竄,順著血液,直擊心髒,如死亡降臨。自己經曆過一次死亡,再也承受不住第二次,掙紮著。

雙眼突然睜開,大口的呼吸。周圍昏暗,原來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夢一場。他早已離開自己4年,撇棄自己4年,這是一段不短的時光。

臉上有一種緊繃感,那是幹涸的眼淚所致。擰開床頭的台燈一看,時鍾顯示淩晨5點,離上班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但自己睡意全無。他剛離開的那些日子自己一直徹夜難眠,他是自己的睡眠障礙,隻要一閉眼全是他的身影,微笑的,皺眉的,憂鬱的,生氣的……雖過4年,威力也似從前。

先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那刺骨的冷能讓自己因夢被攪亂的心平靜不少。

時光流逝,夜風微涼,思緒回歸,放下未動的水杯,轉身去了浴室。

鏡子前的自己,頭發淩亂,滿嘴的牙膏泡沫,雙眼因為睡眠不足有著超重的眼袋和黑眼圈。想起了以前的自己,無論多晚去睡,第二天照樣是神采奕奕,而如今卻不行。那段歲月真的成為了過去,他也成為了過去。剛才還恍惚的以為,夢裏的場景也隻不過發生在昨天而已。這主要是因為那場景,那感受,那痛,那夜是他留給自己最後的記憶。第二天醒來,他不在自己的身旁,不在學校,不在我可以看到的任何一處地方。原以為他隻是不知如何麵對,自己還在那苦苦傻等,很多天以後別人告訴自己才知道,他早在那晚的第二天便離開了,追隨甘雲去了那遙遠的國度,去了自己看不見的地方。

在他離開後的一個月,自己才發現身體細微的變化,手指輕輕撫上腹部。

手上那串佛珠因洗漱早已取下,擱置一旁。一道粉紅色的疤痕,在那皓腕處顯得觸目驚心。它在提醒著自己,回到身處的現實。

穿戴整齊,在樓下買好早餐,乘坐最早的一班公交車來到公司。

時間太早,整個城市也是一派剛剛蘇醒的模樣。這時的它早已卸下他平日裏的濃妝豔抹,換成了一副素麵朝天的樣子,這樣的它,更可愛,因為這樣更真實。

公司裏除了保安,空無一人。進去對他點頭微笑,說聲:“你早!“保安早已認得自己,也同樣點頭說聲:“莫小姐,早安!“閑來無事,拿起抹布把所有的辦公桌椅都擦得幹幹淨淨,這是進這家公司以來養成的習慣,並不是說這是一間小公司,沒有請保潔員來打掃,隻是因為那時的自己太需要一份工作了,為了保住飯碗,勤奮是必然的。至於為什麼需要這份工作的原因有很多,自己一直是認為自己需要養活自己,並不是想要工作來忘記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