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待客之道,這個家的男女主人可能把這事給遺忘了,江禮良宵進了屋子後依然久久等不到外麵那對男女進來,坐在江禮身畔的良宵,又一副欲言又止,真心想問這個家的男女主人都是這個模樣麼?問了,感覺對人家不禮貌,不問吧又悶在心頭特麼地難過,良宵咬緊下唇逼迫著自己壓下所有疑問,喝著工人端來的茶水。
江禮一副無事人的模樣,跟良宵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一個難過煎熬,一個輕鬆平常,好像習以為常的樣子。在江禮的印象中,花園外那對男女三天兩頭會上演拳打腳踢的戲碼,被欺負的不是女的,而是那個人高馬大又精壯的男人羅修倫!一個跋扈粗暴,又容易吃醋的女人,江禮弄不懂羅修倫為何會愛得死心踏地,以前太過花心了,所以上天派了一個這樣的女人來懲治他,盡然兩人是合法夫妻,羅修倫走到哪蝴蝶都會主動撲過來,女人不吃醋不在乎才有鬼!現在想想,江禮都為女人感到同情。
“這個……”終究忍不住的良宵,張口欲問,大門卻起了一陣騷/動,良宵上前一看,女子一邊打一邊怒罵,那張秀氣的臉孔被氣得泛紅,眼角還凝聚著淚霧,隻是被女子強逼地壓了下來。
“那個女人究竟是誰?你為什麼要買房子給她?你是厭倦我了是不是?還是嫌棄我嫁給你後到現在沒幫你生孩子?”一連串的問話,聽得良宵一陣傻眼,原來她懷疑男人金屋藏嬌,嫌棄她不能生,如果一個男人那麼注重女人能不能生,男人需要大費周張地將你娶進門麼?
“你要我說多少次,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羅修倫回答得十分無力,盡然是愛得死心踏地,但凝心極重的妻子讓他幾乎招架不住,如果不是江禮過來大陸,他一定會甩門離開,但這樣的行為不是他羅修倫所為,每次爭吵除了讓步外,就是不舍得讓妻子太過傷心!
“沒有任何關係你騙誰啊?沒有任何關係你會買房子給她麼?”女子很想相信丈夫的說詞,但親眼所看,親耳所聽,有假的麼?她不相信自己所看到所聽到的是幻象,那女還主動投懷送抱,這要她怎麼能不相信?“我知道你娶我很為難,他們一直都不把我當媳婦,我嫁進來隻會丟你們家的麵臉,還嫌棄我沒法生,我也有很大的壓力啊。”沒人會懂她心裏頭的苦,她整天提心吊膽為的是什麼?就是不想讓別的女人搶走他而已,難道,錯了嗎?
走錯一步棋,滿盤皆落索,由此至終,她每走一步都是錯的,她不該答應這樁婚姻,這些年活在這個莊園,她有多累,他懂嗎?每天趁他不在的時候,羅家人都給她臉色看,甚至在她麵前挑選媳婦人選,他們這樣做就是要她知難而退,她一直不放手是因為她堅信他愛她,但在昨天她看到聽到的,堅持的心終於被瓦解,她累了,想放棄了。
兩人之間不是隻有愛才能維係一段婚姻那麼簡單的,她沒辦法繼續走下去!“我累了,你招呼江禮吧,我回房躺一下。”女子收起了跋扈的氣勢,同時也收起了爪子,反常的行為讓羅修倫出現了幻覺,當她不再對你拳打腳踢,不再追問的時候,證明她要放棄了,意思她要放棄他了。
“清菻!”回應羅修倫的是那僵硬的背影,隻是頓了一秒鍾的時間,何清菻繼續往樓上走,誰都沒有留意凝聚在眼角處的淚霧已經滑落了下來。
偌大的客廳恢複了平靜,羅修倫失了神地回過身,無力地落坐在江禮對麵的沙發上,“抱歉,讓你們一來到就讓你們看笑話了。”看笑話隻有良宵而已,她沒看過這樣的場麵,江禮是習以為常的那個人,已經是見怪不怪。兩人懸殊的身份,何清菻是最苦的人,羅修倫走到哪都會隨時招惹蜜蜂的男人,解決嘴饞的蜜蜂不容易,另一方麵嫁進這豪門世家的羅家,不但要打死蜜蜂還要有持之以恒的心擊退打壓自己的壞蛋,可惜,什麼都沒有,平凡人一個的何清菻根本不是敵人的對手,她隻有輸的份!
“沒事,當看一場免費的戲碼而已。”江禮嘴巴吐不出象牙,良宵聽了真想罵他一句,沒良心的壞蛋!“你們夫妻……經常這樣麼?”良宵問得有些含糊,羅修倫卻聽懂了她的意思,何清菻以前不是跋扈粗暴的女子,又不會拳打腳踢的暴力女,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性情變了,變得愛猜凝,愛吃醋,愛計較,愛追根究底,而這一切應該從她嫁進羅家後變了吧!
“嗯!”羅修倫輕輕地點頭,從兩人變成夫妻後,每天變成了這樣的模式,不是對他拳打腳踢質問他的去向,就是纏住他不放,總之他走到哪她跟到哪,好像一隻扳都扳不開的蜜蜂,羅修倫沒想過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會結束,但想起剛才何清菻那反常的行為,他知道爭吵的日子不會有了,說不定他一轉身,她跑得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