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裏奧還在望著她。
Ann回頭瞥了他一眼,意識到他在注意自己臉上的神情。她輕笑了一下,內心其實卻在翻江倒海。
“你一定是做噩夢了?”
“是的,在夢中,我想起了一些東西。”
“是什麼?”Ann麵露驚異,她把浸濕了的毛巾敷在裏奧額頭上。
“聽著,我知道這很荒謬,但我的身體確實在發生一些變化。”
Ann沒再發問,心裏卻暗暗吃驚。當裏奧聚精會神地看著她時,她甚至感覺到他目光敏銳的穿透力。她對他說:“我想你也許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這得多恢複—段時間。”
“哦!不,我想知道我失憶前的樣子。”裏奧盯著她,滿眼期待。
Ann抬起頭。她神情專注,盯著他說:“你已經了解了多少?”
“在夢中我總是見到一些獵犬的影子……”
“盡管現代科學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但據說在羅馬,有一個十歲的女孩,隻有她能夠聽懂一般犬類發出的聲音,對犬類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在曆史上,你們被稱作犬語者,目前,大多數學者認為這個傳說是否存在還仍然是個謎。”
“我們?”裏奧皺起眉頭。
“是的。你們……事實上,你並不是孤立的,你是他們其中的一份子。”Ann不知如何回答。
那麼‘犬語者’到底指誰?”裏奧好奇地問。
犬語者的曆史絕不是幾句話就能講清楚的。她重新看了看裏奧,不禁感到黯然神傷——查爾斯舅舅曾經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給她講述過‘犬語者’的傳說。
“很久以來,”Ann解釋說,“天主教派就一直是歐洲最大的宗教體係,在黑暗的中世紀,天主教庭宗教審判所確知了吸血鬼的存在,隨即大肆進行補殺。”
“吸血鬼?”裏奧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
Ann點了點頭:“盡管學術界人士至今無人親眼見過它,但這個世界百分之八十的學者認為它是存在於曆史當中的。任何一名吸血鬼都可以同時阻擋上百名凡人的合作威脅。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祭司、法師中出現了‘犬語者’,他們曾經散居在高盧、不列顛、愛爾蘭和伊比利亞半島,主要由兩個氏族所控製。
‘犬語者’是吸血鬼的宿敵,但他們最終脫離了天主教,不承認天主教避世的教條。他們有了自己的信仰:以守護者的方式作為反抗統治的方式,傳說每個犬語者都會有為自己守護的靈犬,並再以儀式和暗語加以控製。犬語者成員通常稱呼自己守護犬為‘黑暗之手’。
隨著天主教的勢力的日益強大,他們開始把目光投向了社會的各個領域。教會宣稱天主教是人們了解上帝的惟一途徑,而其餘的一切信仰將會動搖教會的地位,凡是他們認為違反教義的事都被斥為異端邪說。就這樣,許多人就這樣被教廷處死了。”
裏奧睜大雙眼,不安地瞥了一眼沉浸在回憶中的Ann。
她繼續解釋道,十六世紀,伊比利亞半島的犬語者氏族開始起來反抗教廷的迫害——他們開始秘密聚會,但他們行動中出現紕漏。隨後,犬語者氏族被殘忍地殺害,他們的屍首被扔到了海裏。專製的教庭以巨大的壓力否定了‘犬語者’的存在,氏族中剩餘的成員在逃離的過程中接連不斷被殺害。
在光明與黑暗無止境的鬥爭中,科學的光輝照亮了歐洲,曆史的迷霧總是能夠遮蓋一切,鬥轉星移,曆史中所發生的一切漸漸被世界淡忘。關於‘犬語者’,人們隻認為是鄉野愚民的無稽之談。那些曾經驚心動魄的戰爭並沒有在曆史的某一時刻留下痕跡,隻有一些支離破碎的記憶在歐洲大陸繼續流傳,真實的曆史慢慢地變成了傳說。
然而,‘犬語者’並沒有完全絕跡,那些活下來的後裔隻有隱藏身份才能保全自己。它變得更加神秘,隱蔽在現代科學的表象之下。
裏奧滿臉震驚:“犬語者……那麼說,我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