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浩瀚,繁星點點。一點點的星晶在不知多遙遠之地在閃爍著,所能見到的所不能夠見到的都在這夜空之中,越是去望越是覺得這夜空深遠的無邊無際。如同不可渡過的汪洋,不可探測的深淵。
“你這一覺睡得的也太久了吧?簡直是雷打不動,給個死豬一樣。”
“嗯?歐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我一直都在這裏好不好?”
歐陽翹著二郎腿坐在窗前的搖椅上,一手捏著雪茄一手搖著紅酒。滿麵都是不屑的表情和浪蕩的神色。
“你不是去了日……”
“哈,對哈,是去了一趟夜火,見了幾個日本小娘皮,但是沒有意思,也就回來了。”
“夜火?是哪個暗夜之火的酒吧?”
“不然呢?全台北還有第二個暗夜之火嗎?”
“哦……”
我恍然一愣,然後慢慢起身。渾身都是一片懶洋洋的感覺,仿佛睡了一覺把整個人都睡軟了一樣,絲毫都提不起來力氣。
這時候歐陽叼上雪茄順手從窗台上麵拿過一個杯子遞了過來送到我麵前來,我伸手接過然後又盯在他口中的雪茄上麵。
“這可是從爺爺酒窖裏麵偷出來的好酒,要不是你這次從外麵玩這麼久,我才舍不得拿出來來給你分享。你看什麼?我臉上哪裏不對?”
“雪茄,來一根,是不是古巴最純粹的上好手工雪茄?”
歐陽一時怔住,呆呆的望著我半晌,“小乙,我怎麼感覺你變了?”
“嗯?有麼?我怎麼一點都沒有覺得?”
“那一定是你睡傻了吧?你什麼時候抽雪茄了?”
“難道不可以嗎?”
我翻了一眼歐陽,歐陽半張著嘴巴,然後從懷裏抽出一個精致的木盒子,然後打開取出來一支遞了過來。
“隻不過是一支雪茄,至於這麼小氣?”
“不是,小乙,我真的感覺你有些變化了。怎麼出去這麼一次整個人的氣息都不一樣了?還有,你染什麼頭發?這種發型雖然很……酷吧,但是一會要是見到爺爺,你怎麼解釋?”
“什麼染發?”我茫然一愣,走到窗前。此時夜色幽沉,玻璃倒映出來我的麵容,還有頭發的顏色。一時之間我竟然也不由茫然愣住,慢慢深吸了一口氣。
“不過很前衛,看起來有種年少滄桑的那種成熟。若是放在夜火裏麵,指定能夠吸引不少的小女生小少婦。”
“什麼……”
“好吧,就知道你這人無趣,你繼續宅在此處吧。哥陪你喝完這杯酒就顛了。”
“去哪裏?夜火?”
“不不不,回去老爺子哪裏請安去。好些天都沒有去了,怎麼也該去看看老爺子了。對了,你不一起麼?”
歐陽轉頭問我,我再一愣,“我不是已經去過了嗎?”
“你去過?我怎麼不知道你去過?爺爺怎麼沒有告訴我?不對啊,我來這裏之前就是爺爺囑咐我過來看看你這裏,知道你外出許久一直都沒有回來,生怕曾祖這處地方有什麼……沒想到你都已經回來有兩天了,竟然都沒有通知我,也沒有去看望爺爺。”
“呃……這個……”我再次用力晃了晃腦袋,依舊的是一片昏昏沉沉,仿佛連續做了好多好多的夢,而這些夢在沒有醒的時候,我曾告訴自己等自己醒來時候一定要記得,但是現在怎麼也記憶不起來了。
“是我忘記了?”
“哈,你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這麼怪怪的?”歐陽噴出一口雪茄,翻著眼睛望著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