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主幹道上飛馳,腦子中有種錯覺,不論是什麼工作都是無法克製的周而複始,當然這點也不能一言概之。因為我們不清楚曼施坦因的戰役計劃他有沒有感到厭倦,也不知道張震嶽抱著吉他,他真的喜歡唱歌,還是像我一樣,不得不坐在這裏碼字,當然也不盡然是枯燥無味的,隻是有太多的條件在製約著我,或者一輩子也隻是受到社會這種不可更變勢力的盲從,為了社會工作,為了人類左右地球的命運結婚生子繼續的繁衍後代,但是為什麼總有人踩在我們臉上讓我們過活?還是我們自我的愚蠢的私立心在作怪。
工人們的住處在鎮子的最東端,進入隧道至少有一個多小時了,隧道內的照明燈每隔三十米一組,而且燈光灰黃,那像是通向頹廢之境的通道,一路上我開車,墨陽正在把子彈壓入彈夾內,速度之快,之熟練,說難聽點,就是下意識的動作,就像你在床上敷衍女友腦子裏想別的東西的樣子。小莊依然被翻手縮綁著。看不出他任何的情感波動,這種人,還是做掉好了,這麼小就這麼有城府,這麼有氣場,長大了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有多少人會栽在他的手上,如果他能走正路……正路,在我腦中盤旋,怎麼那麼奇怪。就像獨裁者,在大談民主政治,相反希特勒的做法我更喜歡,有什麼話就說,想幹什麼就是做,二戰對人類也不是一無所獲的,看看那些戰爭殺戮機器在二戰中是怎麼樣突飛猛進的。坦克,裝甲車得到了戰術上更具深層次的運用,大型的戰列艦推出了艦隊中主導位置,取而代之的航空母艦,等等,最不得不談的就是核武的崛起。
出了隧道眼前是一片綠意盎然的景象,空氣中再也不是漫天黃沙的節奏,打開車窗貪婪的呼吸著靜怡的空氣,眼前的大山滿身翠綠,這鬼鎮是不折不扣的反現。
“怎麼走?”
“上盤山公路。”小莊低著頭擠出一句話。
後視鏡裏墨陽開始擺弄起他那顆沒有點燃的香煙。“覺得怎麼樣?”
“關於什麼?”
“你猜得出這裏是哪裏嗎?”
環顧四周,完全被熱帶常綠闊葉林。“在東南亞?”
“泰國。”
“……”看下小莊。“真的?”
“嗯。”
突然山腰處,響起了一陣槍聲,墨陽像聞見了魚腥的貓咪:“停車!”下車後,他四處觀望下,找到了最高的樹木,像個猴子爬了上去,馬上他就消失在了茂密的枝葉之間,幾秒後又在樹冠出現,用步槍上的光學瞄具向槍聲傳來的方向望去。“樹木太多,看不清!”
而這時,小莊推開了車門,盡管雙手被捆著,他也滾入了公路邊的樹林之中,磕得那麼疼,他竟然哼都沒哼一聲,他不會是摔死了吧?我掏出手槍,打開保險,想向林中開幾槍,還是算了吧。
“去山腰的林地去,快些!”
墨陽端著槍走在前麵,我理他大約十米的距離吧,還好不是雨林,不然那些該死的藤蔓會大大的遲滯我們的行進速度,而且,我們還沒有砍刀,那就太糟了。一路上幾乎全是伏低著身子,因為隻要直立身子,你就會給叫不上名的樹枝劃到,林間滿是蟲鳴鳥啼,這與鬼鎮裏的樹林有著本質性的區別,墨陽停下步子,我低下身眼睛不斷向四周搜索,原來他發現了樹蛇,等樹蛇走開後我們繼續前進。大概五十多分鍾過後,我們爬上了山腰,這裏是一片平坦的林地,四周全是足有兩米的鐵絲網,應房內大約有四十幾間木屋,被分成了三個區,當然看的不太清楚,如果在空中俯視,可該死的墨陽把直升機給摔了。但看到一個物件,我和墨陽眼睛都綠了,一架UH-1通用直升機,正流著口水,一對警察走了出來,他們身上背著M4卡賓槍,後麵跟上的是抬著屍體的平民,首先第一具屍體就是魏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