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邢曉北也是迫於無奈,自被帶進到廳中時,每與歐陽兩父子對話她總感到精神恍惚。現在的她還不能死,她隻能盡快離開。
樓下大部分人都隨著湧進來的其它外來闖入者進了廳中,少部分人還在院著各地守著。
駐守的人看來是歐陽家的忠實守衛,個個功夫不弱,且挺直腰板靜立在每一處站口。見到她正向大門方向趕去,她經過的每一處站口都有那一處的三五個人向她橫加阻止。
卻也隻是停留在她所經過的站口之人對她加以阻止,其餘的人卻當視而不見,她試著退離那些人所管轄的小範圍時,那些人立馬停止了對她的攻擊。
這樣的迂回戰術使得邢曉北漸漸落敗,與他們對打時邢曉北覺得體力不支,眼前暈眩感愈加強烈。
歐陽樂憤恨的一聲大吼後被歐陽的管家和手下人半拖半拉的自後門逃走,那些人也拚力去追著,匆忙雜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歐陽家整個院子一時安靜下來。
這是邢曉北昏迷前最後的安靜,陷入黑暗的她又開始重複著這三年來不斷的惡夢,不同的是她的夢不像往日持續到醒來,反而是很快陷入黑暗幽靜。
若說睡得最甜的也就這次了,第一次她不是被惡夢驚醒反是被餓醒的。
還沒睜開眼鼻子敏感的嗅到的誘人的香味,睡眼惺忪的她拉開被子直向桌前的食物撲去,不顧形象的扒拉著桌上的食物往嘴角裏送。
既然她沒被綁那麼至少現在是安全的,等吃得飽飽的放鬆的靠在椅上她才注意到坐在眼前的兩人。
“你們怎麼?”
眼前一大一小不是別人正是鬼子澈和她的閨女,邢曉北冷哼一聲毫不在意的別開眼,記得那時她被抓時這兩人可是半點也沒有下車救她的意思。
真不愧是冷血鬼家,還真對得起這個姓氏。
這時的她滿肚子的氣卻又不知是為何,隻能幹瞪著眼憋著莫名的氣。
“媽咪。”短胳膊短腿的小鬼爬下木椅直向她撲來,被邢曉北一下子揮開跌倒在地也不氣,一骨碌爬起來再次靠近她。
“可別衝著我喊媽,才年過二十我可沒那麼好的福氣有你這麼大的閨女哦。”
邢曉北輕蔑一笑,語含譏諷話裏話外盡顯刻薄,她絕不承認才年過二十的她就已經是三歲孩子的媽了,她的大好年華怎麼能在這裏號上句點。
倒是小鬼今天出奇的乖巧,似聽不出她的惱意開口甜甜的叫著她,還一叫一個歡。
邢曉北這顆心微有軟化,扭過頭的她視線不經意撞到鬼子澈那個男人,臉色遽然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