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墜落無盡的黑暗,耳邊是風,還是死亡吟唱,我看向你就如同一個陌生人,或許你本來就是一個陌生人。你是誰?
銀色麵具在陽光下閃著妖異的光,你笑了,一把劍刃,刺進我的心髒,仿佛來自遙遠的地獄,撕碎了我最後的信仰,黃葉紛飛,埋沒了我躺在血泊的嬌容,你顫動了手,你笑了,嗜血。
你無聲的做著口型,邵君。漫天黃葉。
我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個夜晚做過著相同的夢,窗外,天空翻騰著藍墨色的雲霧,像是即將蘇醒的惡魔毀了世界的節奏,將曉未曉,似夜未夜。從窗外透出一席涼風,慢慢吹幹我腦間的冷汗,也安撫了我驟起的恐懼,我的眼底依舊是無聲的冷漠。“邵君。”陳曦旋開我的房門,“你準備好了嗎,我們得走了。”陳曦一身黑衣,經過那天後她變了很多,隻是她的改變是為了邵岩,而我,卻不知這到底值得不值得。
掛在牆上的日曆圈出今天,九月一日,開學。
經過兩個月的蟄伏,迷霧一樣的密報似乎有了頭緒,但是又像風箏一樣斷了線。我卻義無反顧的和麵具男玩起致命的遊戲,“邵君。”命運一定是故意的,最新的學期裏位置不變,可是老師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湯春權調職,李兆寅也不見了,新來的老師很神秘的遲遲沒露麵。“邵君。”“到!”我的使命開始。
我一直很怕吉鬆宇那夥人會將我們在A國發生的一切說出來,倒不是說會引起什麼事,隻是我不習慣自己作為焦點,特工的日子本來就是隱秘的,神秘到連自己都可以忘記,這是幸事也是悲哀。“邵君。”“恩?”一張放大的臉在我眼前,他的主人在我的耳邊很輕很輕的說,你的身手不錯,嗬嗬。暗藏的殺意隱隱躍起,馬家昱輕挑起嘴角,是不屑,還是其他?長達兩個月的相處,我並沒有在他們麵前動過一次手,隻有上帝之戰時那個黑衣人······
我從來都不喜歡夏天,所以即使是多麼炎熱的天,我都會選擇長衫和牛仔褲,這是我的怪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初三的時光很長很長,長到我都快忘了他是怎麼發生的變化。窗外,臨班的女生一臉羞澀的向眼前心愛的男生遞上情書,隻是男生似乎並不領情,微笑著撕了這封信,從好看的嘴裏吐出最惡毒的話,然後轉身不帶任何感情。“第11個。”看到馬家昱走進來,以慵懶的姿勢靠在任彬的桌上,這種妖孽的存在也不怪會吸引那麼多人,“本周第11個,人緣不錯,看來一年內全校女生都會看上你啊。”馬家昱掃了我一眼:“這群女生我不屑,我隻知道我喜歡的人她並不喜歡我。”他的思緒似乎飄走,眼神也多了一種叫做落寞的東西。“唉,就那麼忘不掉,何必呢······”任彬無意的感歎,“任彬同學。”我慢慢靠近任彬“幹···幹嘛····”,“告訴我那個她是誰!”“額,我······”“嗯哼~”“我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
“David,如果我想殺了月顏決,你會幫我的,寶貝,對嗎?”混合了****,煙味的套房裏,點燃了琦亞最後的複仇。
別墅裏的我們身著黑衣,就像屋外的夜深不見底。我轉頭看向陳曦,一點一點的冷意席卷了她整個身軀,如同地獄深處即將突破的******。“你姐姐來了。”顧靜茹欲言又止,“她不是我姐姐。”她的眼裏無波無瀾。可是我們都會等,等一個時機她將手刃他的仇人,她將解開她的心結,浴火重生。“邵君,你說岩會在天上會幫我嗎。”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含糊的答應,隻是陳曦,如果邵岩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他一定一定不會放心的離去。
房間裏的氣氛很悶很悶,悶得的我立刻走出屋子。我鍾愛的月亮發出陰柔的光,冷冷的,末夏初秋,明顯感應到秋的冷,驟起的風吹開了我長衫的紐扣,露出黑色棉質的背心
姣好的曲線若隱若現。“誰!”,一道目光一直在我背後。
是我。黑暗裏一道身影閃出。任彬。
“我從來不知道任彬同學有偷窺別人的習慣。”晚風習慣性的撈起我的長發,眼前的男孩笑著,揮了揮手“邵君。”,從A國回來,任彬似乎就一直在我的生活裏遊蕩。“你怎麼了?”他突然湊了過來,溫熱的氣息似有似無的劃過。“沒事。”不著痕跡的挪動了一下,我想我還是不習慣別人的靠近吧。氣氛有那麼片刻的冷,“恩.你。你怎麼在這裏?”氣氛太壓抑,我試著開口。任彬挑起眉,額前的劉海有著稍稍的浮動:”我難道不能來?!”“不是。。我隻是.”“哈哈哈哈哈哈。”身邊爆發了一陣笑,我有些懊惱,翻了翻白眼。“任彬!”從不遠處傳來一陣呼喊,聽聲音應該像是奶奶一輩的,任彬應了一聲,轉身跑去,像是想起什麼,倏地停下腳步,向我揮了揮手中的鑰匙“邵君,我們以後是鄰居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