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不允許喝酒,你知道嗎?”杜紹權不去理會石青的瘋狂,而是冷冷質問道。
“我什麼都沒有了,還在乎這些嗎?”石青苦笑一聲,“是的,軍中不允許喝酒,你可以軍法從事啊,你可以殺了我啊!”石青瘋狂的叫著,緊緊的貼著杜紹權站立,梗著脖子,死死的盯著杜紹權。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杜紹權的聲音突然冷了十度,如同寒冬中的一陣寒風吹過,一直吹到石青的心中,猛地打了一個冷戰,石青的酒醒了大半,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不怕死了,可是從杜紹權身上傳來的那種殺機卻仍是令他恐懼萬分,以至於站立不穩,噔噔噔連退了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杜紹權看著石青,眼睛深處有著一絲深深的厭惡,他並不會因為石青是石義的兒子而對他多麼另眼相待,相反,正因為他是石義的兒子,杜紹權才必須要更加嚴格的要求他,可是他失望了,他沒有從石青的身上看到一點屬於石義的優點,他怎麼也不明白,石義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生出一個這樣沒出息的兒子。
其實往往英雄的子嗣都是悲哀的,因為他們頂著一個英雄之子的名頭,但是他們的英雄老爹卻往往沒有時間去管教他們,在那些英雄眼中,下要比家庭重要的多。因此便早就了所謂的二世祖,他們懦弱,他們無能,他們自卑,他們沒有父親的優點,卻有著數不盡的缺點。
嚴格的來,石青還算不得一個二世祖,他也並沒有那麼差,當然,當杜紹權將他和當年的石義來比較,自然會看到兩者之間巨大的差距。
“就憑你這個樣子,你認為自己可以去做大成王嗎?”杜紹權絲毫沒有給石青留麵子。
石青憤怒了,雖然他害怕杜紹權,但他的血脈中卻終究是有著屬於石義的驕傲,他怒吼道,“我沒有?難道五就有了嗎?”
“不錯,他也沒有,你們兄弟都沒有,隻是他近水樓台罷了,”杜紹權淡淡的道,絲毫不客氣的將石家兄弟幾人貶斥的一無是處。
“近水樓台?”石青突然安靜了下來,冷笑著道,“不錯,他隻不過是比我近些罷了,而且他也比我些,對於你們來,想必是喜歡一個孩子坐上王位吧,而不是我。”
杜紹權看向石青的眼神,已經徹底的失望了,他不想再和眼前這個人浪費時間了,於是冷冷的道,“你如果這樣以為,那就這樣想吧,好了,我沒有時間陪你胡鬧,請你出去吧。”
石青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再也沒有什麼,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杜紹權長歎一聲,盡管從鄭文錄的所為中,他看出了一絲端倪,但是他卻仍是十分擔心,畢竟石義的年歲以長,難道大家的千歲萬歲的,還真的能實現不成?且不眼前大成能不能過得了這一關,就算是大成一統了下,可是這下,將來卻是要有誰來延續下去呢?想到這裏,心中不由得湧起一絲深深的悲涼感,似乎再也找不到自己為之努力奮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