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順似乎被說動了,沉吟一瞬忽地開口問道:“那三殿還有通海教、珍寶閣的那些人會怎麼樣?”
氣氛寧靜了一瞬,暗中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卻是多出了一絲冷意,“孔兄,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為何如此執迷不悟,既然非要與我弦月商行作對的話那就隻能得罪了!”
虛空中出現數道身影,每一道身影都被黑霧籠罩住看不清相貌,但無一不流露出九轉境的氣息,見此一幕孔順卻是毫無來由地歎了口氣,“大劫降臨,爾等卻還在為了一己私欲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難道真是天要亡我落宸?”
“嗬嗬,孔兄,你是不是活的時間太長腦袋糊塗了,大劫關我們什麼事,你我雖不能破碎虛空但也有在虛空中自保的實力,到時候直接離開這方界麵便是,何必為了那些螻蟻以身犯險,壞了數千年的修行!”
孔順的目光從傷感逐漸變地淡漠,最終溢出一抹淡淡的殺意,冷聲道:“弦月商行的背後是天州哪些九級宗門別以為我不知道,日後一定會一一造訪討個說法。”
眾人似乎被孔順的殺意驚到了,互視一眼其中一人忽地走上前祭出一柄銀色巨斧攜帶著萬鈞之力猛然轟下,其餘幾人則是迅速攔住了所有可能逃出生天的去路。
在所有人冷漠的目光下孔順麵無表情地祭出一座金色宮殿,不等驚駭的眾人遁走便化作萬丈大小將所有人籠罩在其中,下一刻連同自己消失的無影無蹤。
……
星瀚島上的一座狹窄的山穀中,蘇陽、司空石憑空出現,憑借著對那座秘境的記憶兩人找到了一座連同島上的山穀從中走了出來,並沒有重新出現在那扇石門所在的地方。
兩人剛一出現便發現星瀚島比起之前又有所變化,籠罩住整座島的濃霧消失不僅消失一空,就連四周的天地靈氣也同樣變地稀薄無比,偶爾看到一兩株靈草也幾乎是枯死的模樣。
“這個地方不能多待了,有人在抽取星瀚島的生機,若是不趁早離開就連在島上的所有人也會喪失生機而亡。”
蘇陽忽地臉色凝重地開口說道,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星瀚島的生機在飛快地流逝,再這樣下去無論是自己還是司空石都會變成一副骸骨。
雖然很是震撼到底是誰在做這麼瘋狂的事情但當務之急是不讓對方察覺到他們,不然兩人想要安然無恙地從這座島上離開必然不可能。
司空石自然沒有意見,兩人立即朝著生機較多的方向趕去,不到半個時辰便遠遠地看到了星瀚島的邊緣,蘇陽卻是突然駐足下來目視前方。
“姓蘇的,可是讓我找了好久啊,終於肯鑽出來了嗎?”
一道身影像是鬼魅般從一株巨樹中走出,麵露獰笑地看著蘇陽,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下一刻便直接化作一道殘影衝了過來。
“別理這個家夥,從星瀚島離開才是當務之急。”
不等司空石動手耳邊便傳來蘇陽的神識傳音,僅僅猶豫一瞬便舍棄下麵露寒光的苟征欽朝著星瀚島的邊緣衝去,兩人剛剛落到海麵上便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吸力從身後傳來。
“生機血煉大陣?”
蘇陽瞳孔一縮的同時瘋狂湧動真元祭出白羽帶著司空石兩人遁出這一片區域,一直飛出數十萬裏這才停下,驚魂未定地收起白羽。
“蘇陽,剛才那是什麼陣法?”
司空石看著對方的臉色忍不住好奇問道,他雖然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卻看不出來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竟然要抽取整座星瀚島以及島上所有人的生機,簡直是膽大包天。
要知道島上除了掌管無塵海的三殿還有修士軍的諸多統帥以及通海教、珍寶閣的強者,這些人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布置下那座陣法的家夥便同時得罪了所有勢力,到底是哪個瘋子敢那麼做?
蘇陽沉默好一會這才開口說道:“生機血煉大陣,還有一個名字叫‘逆天改命大陣’,布置下這座陣法的人是想讓一個家夥死而複生,奪取所有人的生機和氣運,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