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侯爵得到了趕回來的中軍傳令兵的報告,他拿克利夫德子爵這樣的擅自行為沒有一點辦法。這次戰爭的軍隊是從英格蘭各個領地臨時湊合起來的,所以基本上各個軍團中下至每一個卑微的士兵,上至每個千人隊的指揮官全部都隻聽自己軍團指揮官的命令,克利夫德子爵也不是自己領地裏的直轄子爵,拿自己的爵位去壓他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再加上克利夫德子爵和他的阿基坦軍團在法蘭西立下了赫赫戰功,憑借著那些戰功連聖王陛下都對他讚賞有加,也不是一個自己說殺就能殺的主。即使現在立即派遣侍衛隊過去,以臨陣抗命的罪名就地斬殺了克利夫德子爵,自己也根本指揮不動阿基坦軍團的將校士兵,更何況臨陣斬將說不定會引起阿基坦軍團的兵變,進而導致整場戰爭的失利。
“傳令雷德迪爾的丹迪軍團和巴爾達男爵的愛丁堡軍團立即從兩處淺灘渡河!配合橋這邊阿基坦軍團的攻擊!”瓦倫侯爵既然已經沒有辦法叫回正在過橋的克利夫德子爵的阿基坦軍團,就隻有立即將手中第一線的兵力投入到戰場上,希望三路同時渡河,讓叛軍首尾難顧,用自己在兵力上的優勢壓倒目前占據了地形優勢的叛軍。他心中開始狠狠的咒罵著遲遲未到的王室近衛軍和那個耽誤大事的該死的私生子亨利·珀西伯爵。
兩名中軍傳令兵騎著兩匹快馬分別朝著丹迪軍團和愛丁堡軍團的方向奔去,飛速奔馳的馬蹄在地上激起一縷塵土。
“終於可以活動下筋骨了!哈哈哈哈。。。。。”雷德迪爾接到瓦倫侯爵的命令後高聲嚷嚷道,心中滿懷期待能夠在這次戰爭中立下赫赫戰功以便能夠恢複自己的世襲爵位,他立即下令吹起牛角,指揮下屬的丹迪軍團一萬名步兵立即渡河。
巴爾達男爵接到瓦倫侯爵的命令後,揮手示意中軍傳令兵回去,然後對站在身邊的副官馬龍說道:“如果這次戰鬥中我戰死在沙場上,你將我的屍體就地火化,把我的骨灰帶回我們的家鄉埋葬。”
馬龍聽後大笑道:“男爵大人,我跟隨你那麼多年,還沒有一次見過你象現在這樣優柔寡斷的。說不定這次我會比大人您更早戰死。”
“是啊,我想太多了!就算我們這次全都戰死了,風也會帶著我們回家鄉去的。”巴爾達男爵說道,兩人相視撫掌大笑。
未過多久,在雷德迪爾和巴爾達男爵的指揮下,兩處淺灘前的二十個步兵方陣也開始移動了,有秩序的朝著淺灘前進。
威廉此時也看見了英軍第一線所有的方陣都開始移動了起來,正想讓身邊的侍衛下去向大劍營傳遞命令去堵住淺灘渡河的英軍,腳下的地麵突然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停了片刻,又顫抖了一下,然後震動的頻率開始增加,大地開始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