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暗吃了一虧,卻是沒有感覺有什麼,火嶽和他力道相近,差的就是火屬性的品階而已。而屬性這種東西,有些時候,是可以通過戰技來拖平的。
兩人都是打出了火氣,刀光劍影,身形時而靠攏時而避開,戰得算是你來我往。
天淵宗劍法堂堂正正,大開大合。而火嶽出身獵妖們,他手中的刀法,卻是和天淵宗不同。
獵妖盟的功法和戰技,往往都是看重實戰,簡單而又實效。從小與猛獸妖族拚搏的火嶽,在戰鬥技巧上麵,無疑是勝過宋承一點。
但,也隻是一點而已。
宋承是什麼人?內門第九,常年在外頭曆練的宗師高手,多少次出生入死,遭遇九死一生的險境,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因此,兩者之間的比鬥,沒有華麗的招數碰撞,有的,隻是險之又險的過招。
而正是這種比鬥,無論是一旁的牛敘還是火嶽的兩名跟隨弟子,都是看的入迷。
當然,楚墨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他在兩人開打的時候就到了,此時來到了牛敘身旁,看到宋承和火嶽似乎是打得難分難解,但實際上,楚墨已經看出,宋承怕是凶多吉少。
火屬性大完滿,可不止那麼簡單。
一來火嶽的元氣,消耗起來要比宋承慢上很多,就算這樣打下去,宋承也會因為元氣枯竭落敗。
當然,火嶽不會選擇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勝出方式。
二來,大完滿的火屬性,還有一個可以凝實出實體的效果。
“情況有點不妙啊。”
牛敘身邊,楚墨突然來了那麼一句,這可嚇了牛敘一跳。
他雖然是聚精會神地觀察著兩人的比鬥,但是身為武道宗師,一名弟子來到他身邊,而且還是很久了,他都沒有發現,這點可是十分驚人的。
除非對方是實力比他高的人,不然的話,牛敘就算在睡覺的時候,有人靠近,他都能夠感受的到。
但現在這情況,楚墨站在他身邊觀看了有段時間了,要不是楚墨突然開口,牛敘根本就沒有發現他。
“你不是尚方師弟嗎?什麼時候過來的!”
牛敘大驚詢問。
“剛來的啊。牛老大你好。”楚墨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還真別說,楚墨十六歲多一點的年紀,人畜無害的笑容,是他最拿手的表演,這還不太需要演技,因為他的笑容,從來都是如此。
年紀小就是有這點好處,都不用賣萌,本來就很萌。
看到楚墨天真的微笑,牛敘心中更加疑惑。
奇怪,難道真的是我太過不小心了?這尚方墨是個沒什麼心機的師弟啊,他應該是直接走過來的,而我沒有發現,一定是我太過注意宋師兄的戰鬥了吧?
對,一定是這樣!
牛敘隻能如此說服自己,回想起楚墨的話語,卻是皺眉說道:“師弟,你看出來了?不知道情況如何不妙?”
“大宗派的弟子,和同階對手比鬥的時候,勝出都是堂堂正正,而且勝出的時間,不會太長。一旦被陷入長時間的比鬥之中,大宗派的弟子,反而會很快失去他們的優勢。”
楚墨分析道:“而這位什麼火師兄,使用的,怎麼不是我們宗派的功法和戰技?不過,他的戰技,卻是著重使用,根本無懼長時間的鏖戰!”
牛敘曉得楚墨還不清楚火嶽的身份,聽到他的分析,頓覺有理,再看了一眼宋承和火嶽的比鬥,隨著時間的拖長,宋承這邊的確是撐不了太久,思考了一會,牛敘不禁再次詢問道:“難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了嗎?”
“自然是有。火師兄的戰技,看出來是經過多年的生死搏殺,所領悟出來的。所以,他的戰技,無非是經驗戰技!而經驗積累出來的戰技,便是同階,也不可能比得上大宗派的同階戰技!”
“這也是我們和其他散修的優勢之處。”
“宗派的功法,聽過曆年的演變,係統而且全麵。所以,在同階的戰技功法之中,大宗派的功法,理論上是沒有缺點的。如果有缺點,那是因為修煉的弟子,沒有完全掌握的緣故。”
楚墨在雲霧山,跟著十三長老掌控傳藝殿多年,這些知識他十分清楚。
現在他也快要步入武道宗師的境界,對功法和戰技的理解,更是上了一層樓。
“是那麼一回事!那火嶽的戰技,難道有什麼破綻?”牛敘聽得津津有味,便繼續詢問,他不知道的是,他這般的語氣,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後輩,在向楚墨請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