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後,在一個明媚的夏天,我帶著小麥的骨灰去到了海邊,我的身邊是在那場大火中為了救出我而毀掉了容顏的小麗。我們站在沙灘上,海浪打濕我的衣著,帶著鹹味的海風被我吸進肺中。我是來還小麥的一個願。
我去了西藏,我環抱著小麥的骨灰,我們騎在高高的馬背上,在草原上馳騁,遠處的雪山,和白雲連成片,幹淨美好,如小麥當初的容顏微笑。我是來還小麥的一個願。
最後,我們去了北極村,在奶奶將自己哭成淚人,弟弟呆呆的望著奶奶弱小的身影不知所措的時候,我將小麥的骨灰散在了夏風中,讓小麥的整個身體,覆蓋在這片幹淨的土地上。我找到了那塊刻有我和小麥名字的石頭,它正靜靜地躺在碎石中,並沒有人發現它,它在等待我的歸來。我是來還小麥的一個願。
這天,黃子突然打來電話,說他的音像店店裏來了一個姑娘,讓我去看看。我翻身起床,告別奶奶和弟弟,沿著海岸步行到黃子的音像店。黃子跟小麗兩人整理著衣著充滿曖昧的從裏屋走出來,黃子指著一個正在挑選唱片的二十歲出頭的姑娘給我看。我走到姑娘背後,手輕輕地搭在姑娘的肩膀上,姑娘轉頭的那一刻,我以為自己看到了小麥。但是,姑娘嬌滴滴的說:“幹嘛!大叔!?”
你看,生活就是這樣!
後記:我合上電腦,結束了自己的故事。
我將“她”描述的很淺,所以,我想的是,即使“她”不存在了,你們也不至於非常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