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發現艾瑪明顯不適應酒會這樣的場合,整個酒會期間就待在艾倫身邊,對別的年輕人的搭訕冷冰冰的回答,拒人於千裏之外。對想往艾倫身邊靠的少女,則露出護食似的小老虎般的凶惡表情。
見整個酒會無什麼特別的事情,艾倫自己也露了麵,給了軍方和調查團麵子,便準備帶著艾瑪離開。
“澤維爾,我在南方要塞,新置辦了一處院子,有空閑的話,可以去我那坐坐,我那裏還是有幾瓶好酒的。我有些事情,需要先離開。”
“一定,一定,聽西恩說,你特別喜好美酒。能被你稱讚的美酒肯定別有風味,我肯定會去拜訪。”
辭別了澤維爾,艾倫拉著艾瑪的小手就往宴會廳的門口走去。
“這不是帝國英雄嗎?怎麼這麼早就走了呢?怎麼不向別人宣傳下你的英雄事跡?不會是假的吧?或者隻是一個繡花枕頭,表麵光鮮內裏草包?”
一個聲音肆無忌憚的大聲喊,瞬間,整個宴會廳安靜了下來。
整個南方軍部的軍官全部臉色陰沉,雖明裏指責艾倫,但實際上確是說軍部上報的軍功弄虛作假。雖然所有人都心裏有數,肯定有貓膩,但這是公開打臉,就不是一般的挑釁了。
艾倫就知道自己來酒會肯定會有風波,自己這一準備走,就有人迫不急待的跳了出來。轉過身,艾倫發現挑釁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壯年男子,以前沒有見過。
艾倫慢慢走到離他三米的地方,問:“請問你是帝都調查團,還是南方軍團的人,或者是上次大戰你隨軍參戰的修煉者?”
壯男男子依然挑釁的說:“都不是,我隻是南方要塞一個普通的修煉者。”
“看來你是剛到南方要塞沒幾天。那你怎麼就知道我的英雄事跡是假的呢?有人告訴你還是你自己查到的?有證據沒?”艾倫追著逼問。
“沒人告訴我,我也沒有證據。我隻是憑借著一個修煉者的良知在判斷你是在說謊。你的軍功都是假的。如果不是,那你就和我比一場,生死不論。打贏了我,你的話就是真的。”
“嗬嗬,笑話。你既沒有證據又沒有調查,就敢胡言亂語說我的軍功是假的,你這樣既侮辱了我,也侮辱了南方軍團所有浴血奮戰的士兵,侮辱了那些為了中土大陸安寧犧牲在血色長廊上的千千萬萬烈士。你可知道平白侮辱一個帝國貴族,誣陷南方軍團是一個什麼證明。”
“跟你打,打贏就證明我說的是真的。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告訴你,我來到南方長廊不要一個月就賺到到了一千零四十個軍功,等你在同樣的時間內賺到比我更多的軍功再跟我談比鬥的事情。現在,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你,乳臭未幹的小子,我殺了你。”
壯年男子大怒,揮起拳頭就向艾倫衝了過來,壯年男子突然被一團黑色的火焰包圍,一聲慘叫未出,便被燒成了粉末。
隨耶魯軍團長進來,一直安靜的坐在一角養神的老魔法師,張開了銳利的雙眼,“汙蔑帝國英雄,意圖襲殺貴族,死。”
剛才的這一手魔法,沒有任何征兆,艾倫甚至沒有感到任何的魔法波動,艾倫才發現眼前的這個老魔法師其實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艾倫恭恭敬敬的走到老魔法師身前,施禮,“多謝前輩仗義出手。”
老魔法師睜開眼睛,微笑著看著艾倫:“你很不錯!阿諾德可沒少在信中向我炫耀他收了個好徒弟,我是阿諾德的師兄葛裏菲茲。”
“啊,您就是葛裏菲茲魔導師?阿諾德老師特地向我提過您。說如果我在南方要塞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向您求助。”
老魔法師站起身,施施然離開了,走時丟給艾倫一句話,“不用怕,有事找我。”
得到了老魔法師的庇護,艾倫和艾瑪這次離開,沒有受到任何人阻擾。本想讓艾倫留宿新宅子的,但艾瑪死活不肯。
艾倫打發了馬車離開,自己陪著艾瑪漫步在月色裏,給艾瑪講述自己在霍格魔法學院的生活,奇怪能折騰學生的老師,還有薇薇安和蒂娜的事情,艾瑪聽的津津有味。
送艾瑪回到的牧師團住所分別時,艾倫又得到了艾瑪的香吻一枚。
艾倫快回到自己的大宅子,一道幽影突然出現在艾倫側前方,手中灰光狠狠刺向艾倫的胸口。這下攻擊極為刁鑽狠辣,艾倫已經不及閃避,千鈞一發之際身體泛起魔法光芒,阻擋了灰光一線。艾倫耳邊也傳來身上防護魔法陣盤破碎的哢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