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早期的PostPunkCool對生命的詮釋是沮喪與絕望(比如Ian Curtis——Joy Division的主唱——的自殺),那麼“仁慈姐妹”以及同道的樂隊比如“教會(The Mission)”、“全部的夏娃(All about Eve)”、“涅浮林之域(Fields of the Nephilem)”、“祭儀(The Cult)”等樂團所秉持的,可能是睥睨於現實中的種種煩俗,企圖推翻假惺惺的教條,抽取反對與不滿的精神,化為音樂的“反麵傳教(negative preach)”。在“教會”的專輯《上帝自己的藥物》(God's Own Medicine)中,開宗明義的第一首歌“荒原”(Wasteland)就嘲諷地唱出“我還是相信上帝,但是上帝已經不信仰我了。”這等堪稱冒瀆的宣言,呈現出駭人的事實:原來長久以來,神與人的權力結構恰如**結構的主體與客體。在這張專集中,反複推敲著在推翻信仰的同時,死亡不再是父神用以脅迫的道具,反而是叛徒的**烏托邦。如同在《愛我愛到死亡》(Love Me to Death)一曲,美妙地鋪陳情欲的高峰不被僵硬的“主控-屈從”(Dominance-submission)關係所固置;也就是說,在死亡(曠缺)的領域,致命的陰性激情並不受到掌管與壓製,發展出自己的美學。
不可否認,“死亡”在哥特搖滾樂的文化層麵中,幾乎是個關鍵字。當某些保守的聲音或反挫勢力,企圖以這一點來抨擊哥特搖滾樂與其次文化,我們可以看到兩種回應:如“基督徒之死”(Christian Death)這個經營黑暗、痛苦情愫的樂隊,對他們而言,死亡所演繹/延異出來的腐敗、末世、毀滅等等情境,都足以讓我們逼近“終極高潮”(ultimateorga**)。在一些專輯如《痛苦劇場》(Only Theater of Pain)、《天使的狂怒》(The Rage of Angels)、《鐵麵具》(The Iron Mask)中,“基督徒之死”悉心探索的重心就是這種近乎臨界點的痙攣之美。在其中一首歌曲“死欲”(Death Wish),結尾的歌詞近乎狂喜地陳述“撒旦魔王是最仁慈的野獸”,配合淒厲的音樂,不啻狠狠地嘲弄了宗教/父權體係粗暴地規範在各種事物之上的二元對立價值觀。
另一種反應,也許可以引述布萊特(Poppy Z.Brite)在吸血鬼**小說選集《血脈深處的愛》(Love in Vein)前言中所說的話:“哥特次文化”(Gothic subculture)並不是禮讚或者愛慕死亡,隻是純粹地拒絕畏懼它。在探索死亡的過程,慢慢地和它體膚與共,逐漸與它親近。”這段話正好解釋為什麼像“涅浮林之域”、“還有這些樹”(And Also the Trees)、“意誌”(Will)、“利姬雅”(Lycia)、“The Morendoes”等樂隊,會不可自拔地沉浸於“與死去的君王交歡”的髑髏式意象(macabreimage),同時又在這般異端的情欲裏浮生出細致的張力。此外,死亡不必然是生命的匱乏,順著這些創作者的脈絡、以及在許多異教神話或惡魔學發現的象徵與寓言,死亡可能是貼近超自然、非人類領域的出口。
哥特的文化藝術特征和內涵——
在此際90年代的中後期,哥特次文化不但在文學與音樂創作層麵綻放,更影響了這個“混雜族群”(包括女性、酷兒、情欲的邊陲份子)的文化生態與身份認同。在情欲與性別的革命,哥特次文化追求所謂的理想典範“陰陽同體”(hermaphrodite)雖然還值得更進一步檢驗,但也是有助於衝迫禁製的美麗武器讓過往被視為妖魔的異類(它者)擺脫單一的天堂,品味自身的欲望與天使的屍體。
無數個劇黑的夜晚,月光冷冷地包圍著一切。空中劃過銳利的線條,像是發掘世界最深的罪惡。生命緊緊地依附著死亡,渲染著黑暗和絕望。Gothic(哥特)的命名是從德國的“Goth”部落由來的,Goth人入侵了意大利並推翻了羅馬帝國。在15世紀,人們普遍帶有著文藝複興的觀念,希望回到古典時代。介於古典時代和文藝複興時期的這段時間被稱為中世紀。因為意大利記恨Goth人毀掉了他們的羅馬帝國,文藝複興時期的人們始終對中世紀帶有著否定的術語,他們稱這一時期為“Gothic”。意味著野蠻和粗野。當然我們要看到事物的雙麵性,中世紀給世人留下了很多寶貴的文化遺產和傑出的藝術作品。這時期的建築技術上有了突破式的改進,產生了像NOTRE-PAME這樣的哥特式大教堂。哥特式的藝術不僅僅體現在建築上,從12世紀到16世紀的早期,雕刻,玻璃製品,裝飾物等都貼上了哥特藝術的標簽。宗教在哥特藝術作品中起到了很重要的因素。畫家,雕刻家們比起用現實主義的方法表現主題更多的運用宗教的感覺。不管怎麼說,文藝複興時期的人們很顯然對“Gothic”這個詞彙是含蓄的否定。
哥特不是宗教、不是政治、與種族、性別也無關。大多數哥特樂隊都是非宗教的甚至是積極的反宗教樂隊。那些吸血鬼、天主教、古埃及和異教的視覺信號隻是在傳達“黑暗的力量”,以聯係至哥特音樂的感覺。
哥特族們與其他同年齡的社會團體一樣同樣存在社會傾向,你會發現哥特族中最大的傾向實際上是對政治的極度冷漠,因為幾乎所有黨派的觀點聽起來都是一樣的,而且毫無用處。
很多人被一種毫無快樂和成就感的生活所主宰,這很不幸。但是哥特使這種消沉的感覺成為了生活方式的一種,換句話說:痛苦就是我的生活選擇——這是一種藝術。
哥特同時也許還是一種精神療法。如果你對一個屬於主流社會的白領仔細談起你上次自殺未遂的經過,那麼他可能會帶著一種奇異的眼光躲你躲得遠遠的,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裏你或許還可以得到廉價的同伴永遠不會為你感到難過,你手腕上的傷痕會得到認真的尊重,“你很酷”!所有感到與社會格格不入的人都會在哥特族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因為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後歌特時代是由上世紀80年代的PUNK分裂的一條分支,
後來又分別和民謠,工業,結合,產生硬核,死金,黑金。
比較主流的歌特樂隊有汙穢搖籃,NIGHTWISH,KINGDONW,瑪麗蓮曼森,還有SPOR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