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莉將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床上,薄薄的木板床發出了‘嘎吱嘎吱’的呻吟聲。
到了天黑之時感冒的症狀依舊沒有痊愈,一天的持續工作令此刻的霍莉頭痛欲裂。
“到最後……食物還是被扣下了一半麼……”
身體不適的原因使得霍莉下午的工作也可以用一塌糊塗來形容,這使得莫名憤怒起來的法爾大叔除了強行將霍莉留了下來加班之外還大手一揮扣下霍莉一半的午餐與晚餐分量。
也好在霍莉的飯量並不大,就算被扣下了一半的分量後並不足以令霍莉填飽肚子,但是至少不至於讓她餓著了。
在霍莉床鋪的對麵,原本蓋在溫蒂床鋪上的被褥已經被撤了下去,隻餘下了光禿禿的床板。
不……在以後……那張床應該都再也不會稱之為溫蒂的床鋪了吧?
輕聲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在霍莉的記憶之中,會如此禮貌的敲門而不是直接一腳將房門踹開的人隻有一個。
“霍莉,你睡了麼?”
門外傳來了愛莎姐姐那溫柔的聲音,這時候聽到了她的聲音,令霍莉稍稍產生了一些安心的感覺。
“愛莎姐姐?等等我這就來。”
霍莉搖晃著站了起來為愛莎姐姐打開了房門,愛莎姐姐此刻正穿著微微有些淩亂的修女服站在門口,臉上還掛著些許不自然的紅暈。
“愛莎姐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麼?”
愛莎姐姐輕輕走進了屋子裏,坐在了霍莉的床上,側身看著她的臉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緊接著又將原本的話吞了下去。
“霍莉……溫蒂她……她走了,你會感到寂寞麼?”
稍稍沉默了一下後愛莎姐姐這樣向著霍莉問道。
“寂寞?大概……有一點點吧,畢竟溫蒂她也算是我唯一的朋友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霍莉輕輕抬起了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在孤兒院的孩子們大都將她臉上的胎記視為惡魔的詛咒,甚至話都不願意與她多說一句,更不用提與霍莉成為朋友了。
就算是與霍莉有交流的,也多半是為了從她這裏搶走孤兒院分給她的補助,再也沒有能真正將她視為朋友的人存在。
聽到了霍莉那略顯落寞的回應,愛莎姐姐也伸出手來摸了摸霍莉的側臉。
“沒關係的,霍莉,就算溫蒂她不在了……我也會幫助你的!有什麼需要的話直接跟姐姐,姐姐一定會盡力幫忙的。”
“這……愛莎姐姐你的工作也很忙的吧,這麼麻煩你……”
據說愛莎姐姐原本也是這家孤兒院之中的收留的孩子,在成年之後卻並沒有離開孤兒院,而是選擇了留在孤兒院之中成為了一名的工作人員。
在霍莉的印象之中愛莎姐姐的工作一向很忙,經常在霍莉工作到很晚之後還能在院長辦公室中聽到愛莎姐姐的聲音。
“沒有關係的,溫蒂她不在了,假如我也不理你,那麼霍莉你不是太……”
大概是覺察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愛莎姐姐的話突然停了下來。
“太?太什麼?”
太可憐了……如果這種話真的說出去……那麼對霍莉來說不是更可憐了麼?
“不,沒什麼,對了,霍莉,我這一次來主要是為了這個。”
說話著愛莎姐姐將一直提在手中的箱子上在了床鋪上,打開了盒子在裏麵翻找了起來。
“今天溫蒂跟我說了你的情況,我特地問院長要來了一些藥物,這可是從鎮子裏的教會裏求來的特效藥,吃了以後感冒什麼的立刻就能痊愈了。”
一邊說話著,愛莎姐姐一邊從箱子中取出了幾片包著錫紙的藥片。
“教會裏求來的藥?愛莎姐姐,這種東西很貴的吧?院長大人怎麼會為了我給你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