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吧,至於婚禮的話就你們兩個說了算吧,不過也要聽你媽-的,該有禮數還是要有的!另外你們要是不想在家裏住的話,西郊的那個別墅給你們,那樣離她家和你公司都近一點,我改一下房產證,寫上姑娘的名字吧,算是我這個老公公給兒媳婦的見麵禮!”
這見麵禮可夠大的!
牛哲不禁在心裏唏噓,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爸,我最近要走一票。”
“你瘋了?”
剛剛平緩下來的牛霖站了起來,又小聲的嗬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所有的人都盯著咱們兩個!這個時候走貨不是瘋了嗎?再說,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那麼多的資金了!你還一意孤行,要是不出這檔子事會有這麼多的麻煩嗎?!”
“我知道!”
牛哲解釋道:“我的錢是壓在工程上麵的,但是過完年馬上我就能從銀行貸款,這本錢我會做的很小心洗出來,老爸,正因為我覺得虧欠你所以才想著走一次,畢竟我的人已經安排了這麼長的時間了,我的錢不能白花!不然我就太虧了!”
牛霖也知道邊境岩康的事情,加上下方的銷路的盛爺最近風生水起,恐怕如果再不給他拿貨的話,他就要另起爐灶了,到時候解決掉盛爺也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這就是人在江湖飄身不由己,一旦進入到了這個行業裏麵很難抽身,如果要是按照牛哲之前準備的這些,是可以走貨了,畢竟培養了半年之久了,但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風險可是太大了。
另一個方麵,牛霖小心的人就是警方,這次的事情鬧的比較大,本來他們就懷疑,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盯著他們兩父子,這個時候走貨就是鋌而走險,這本身就是一場賭博,但是這個時候賭,太容易出事了。
“不行,我是不會同意的,現在這個時候太危險,還是等過一陣時間風聲過了的吧。”
“什麼時候不危險?”
牛哲反問了一句繼續說道:“爸,我知道,現在盛源集團的財務出了問題,幾乎沒有流通資金了,固有產業你都沒有賣,那下麵的黑色產業咱們都不要了嗎?都是你兒子不爭氣,這次必須幫你度過這個難關!沒事,你根本不用露麵,出了事我給你抗著!”
“放屁!你說是什麼話!”
牛霖甩手就是一巴掌,怒喝道:“你是我兒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經營你的企業,現在不許先感謝歪門邪道!”
牛哲捂著臉看了一眼牛霖沒有說話,抓起外套就出去了。
“你給我回來!”
牛哲站定,轉過頭看著牛霖說道:“爸,你真的是老了,商場就是冒險的事情,走貨也是一樣,如果不冒險,下麵人又怎麼能夠死心塌地?商場靠的是力氣,而道上卻不是,如果你早明白這一點,也不會到現在還沒有和鱷魚搭上合作,你自己都清楚,打開渠道最難,走過這一步,那所有的事情都水到渠成。”
“臭小子!你!……”
牛哲不回頭的走出了書房,直接從窗戶跳出去開著車就走了。
他不能理解父親這種畏首畏尾的個性,並且生性多疑卻不知道該如何變通。鱷魚是境外有名的毒梟,對於來說或許我跟大陸的合作僅僅是為了打開市場,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錢,這個機會如果不把握住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上次如果不是牛霖的多疑,托馬斯就不會入境,也不會讓警方查到苗頭讓事情敗露,導致現在這樣的一個局麵,現在就算是找鱷魚合作,人家都不一定會和他們合作了,牛哲就是看不慣老爸那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他根本就開不通這些事情。
而牛霖則在書房裏麵頹然的坐了下來。
他們父子之間很少有這樣的爭吵,如果是牛哲希望做的事情,他也很少正麵的阻止,之所以阻止牛哲,是因為他在這件事情上意識到了風險,而所獲得的利益和這些風險比起來,就變的一分不值。
他是一個商人,做什麼都要考慮失敗之後會怎麼樣,活到他這個歲數,很多的東西已經不再重要了,錯失了和鱷魚的合作對他來說也沒有那麼重要。
從窗戶處看到牛哲的車子離開,知己莫若父,他知道牛哲是不會放棄的,就算是他不管怎麼阻攔,隻要是他認真的事情就不會改變,這種任性不隻體現他們的關係上,在商業上,牛哲也是這樣的獨斷專行,而他早晚會因為這樣的性格而摔跟頭。
“唉……”
牛霖歎了一口氣,或許真的不應該讓自己的兒子入這行。
犯罪本身就是毒品,一次成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