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數日,二人來到鐵扇門山腳,就見山下旌旗揮舞,密密匝匝全是官兵。
常月娥驚道:“這是怎麼了?”
褚劍雄想了一會,說道:“莫非是柳人傑又來了?我記得上次他說過絕不會善罷甘休。”
常月娥道:“這柳人傑太不自量力了,咱們連皇宮都去得,還怕他不成。”便要衝上前去。
褚劍雄拉了她一把,說道:“咱們小心為妙。還不知山上如何。”
常月娥一想有理,說道:“你看那些官兵如此懶散,看樣子他們已來了數日。我們得趕緊上山。”
為免打草驚蛇,二人繞到後山,施展輕功,從懸崖之上上了山。褚劍雄悄聲道:“這山路如此險絕,若不是你我有這樣的輕功,還真是無法上來。”二人又翻過深穀,來到山後平坡之上,常月娥輕聲道:“褚師兄是否還記得此處?”
褚劍雄回到:“這裏就是當日你摔倒之處,現在想來,那時你已是武功高強,我卻一點不知道。”說完深情的看了她一眼。
常月娥也是含羞一笑。
二人又急趕一陣,來到山後門,卻不見有人,二人奇怪,又往前走,直至來到前院,才遠遠聽得械鬥之聲,趕忙緊走幾步,就見院中一片狼藉,鐵扇門眾人正與人交手。
二人趕忙上前相助,打著打著,就見堂內一位老婦人正與常運坤打鬥,常運坤已落下風。此刻包括常懷禮在內的鐵扇門所有人,都明顯不敵對手,眼看就要被人拿下。
褚劍雄想也沒想,一躍而上,迎住那個老婦人鬥了起來。那老婦人見有人殺來,也是全神應敵,撇開常運坤就與褚劍雄打在一起。
常月娥趕忙上前將祖父攙到一旁,親切的叫了一聲:“祖父。”眼淚便在眼圈中打轉。
常運坤見是孫女常月娥,不覺十分欣喜,說道:“這柳人傑真是欺人太甚,竟然又帶了數十名高手上山,還帶官兵將咱們鐵扇門圍住。”
常月娥道:“祖父,我們正要尋他報仇。他來了正好。”
再看褚劍雄與那老婦人打得正酣。那老婦人所用掌法十分輕巧,變幻莫測,也是江護衛掌法中的一式。褚劍雄此刻不單將那些掌法學全,更是在竹溪將內功提升不少,又在皇宮內見常月娥與人交手受益匪淺,這時全然不懼,雙掌齊舞,十幾招便逼得那老婦人節節敗退。
突然,從一旁又竄出數人,將褚劍雄圍在當中,這一下褚劍雄隻得撇開老婦人,與這幾人打在一處。
褚劍雄邊打邊尋思:“這幾人真是奇怪,武功都不像中原招式,但是隱約之中都會江護衛的掌法,莫非就是師祖所說的當年江護衛的那幾個部下的後人?這幾人雖然不像師祖所說三人便能敵得過黑水教教主那麼厲害,但是武功也真是不弱。看來還是要小心為妙。”
打了二十幾個回合,雙方一時不分勝負,就見一旁又竄出兩人,正是陶一笑與一個黑臉漢子,那老婦人也一並圍了過來,一起圍攻褚劍雄,此刻褚劍雄已是以一敵七,雖說他仍是將周身護得嚴實,但卻無法攻擊。
常月娥一見褚劍雄形式吃緊,趕忙將祖父扶在椅子上坐下,悠的一下躍身上前,伸爪抓向其中一個大漢,那大漢覺察有人從背後攻向自己,連忙回手相敵,可是尚未看清如何,早已被常月娥另一隻手重重打在胸口,悶聲飛出。其餘人還未反應過來,又有一人被常月娥一掌擊中。
這幾人正是被白楊先生邀請來相助柳人傑的,也正是當年江護衛屬下的後人,所以都能會得他的一式掌法,當時陪在柳人傑身旁傷了黑水教教主的便是這些人,他們都是江湖中的絕頂高手,一生也未曾遇到敵手,若論單打獨鬥,除了黑水教兩位教主之外,恐怕普天之下都無敵手,就連黑水教四大護法,也未必就一定能贏了他們,可是此刻卻突然殺出一個妙齡少女,數下便將己方二人擊傷,驚得剩下幾人鬥誌全無,甚至不知所措,隻是慌亂的站在那。褚劍雄也趁機將一個大漢打傷,剩下四人趕忙聚在一處,恐懼的看著二人。
常月娥傲然道:“我鐵扇門並非要趕盡殺絕,念在你們都與江護衛有些淵源,我今日不殺你們,你們去吧。”
那幾人如同得到了釋令,扶起被打傷的同伴,慌慌張張的去了。
剩下那些人群龍無首,也撒腿就跑。
褚劍雄攔下一人,怒道:“你們受何人指使上我鐵扇門胡鬧?”
那人怯生生道:“是柳人傑叫我們來的。”
褚劍雄怒道:“柳人傑現在何處?”
那人指著遠處一個背影道:“他也跑了。”
褚劍雄一看,才驚覺剛剛柳人傑就在山中,不禁十分懊惱,狠狠一拳打在這人身上,氣憤道:“快滾。”這人原本也是一個武林高手,可是此刻卻如喪家之犬,連滾帶爬下山去了。
眾人趕忙將傷者包紮。突然一個弟子大喊:“外麵官兵上來了。”眾人遠遠望去,就見外麵早已是布滿了官兵。而那些官兵都是弓弩手,正將弓拉滿,準備放箭。
隨後,弓箭如雨點一般從天空鋪天蓋地而來。眾人趕忙向後撤去。褚劍雄與常月娥縱然武功絕頂,此刻也不敢大意,跟著眾人躲在屋內。
眾人正覺得此下安全許多,就聽轟隆一聲,一旁房舍應聲倒地,卻是被官軍大炮打中。
常懷禮道:“這個柳人傑欺人太甚,我與他拚了。”
常運坤怒道:“站住。他們大炮無堅不摧,你若去了,豈不是自取滅亡?”
常懷禮趕到常運坤近前,說道:“爹,打的久了,房子都被炸飛,咱們不是一樣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