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是一片熱鬧的慶新年景彖。
紐約的冬天有一點,讓你冷到震悚。
但都無法熄滅那新年的歡樂。
廣場上,人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與自己的朋友親人,道著那新年的願意。
我就站在廣場噴泉的前方。
緊緊握著手中,唯一的溫暖源——咖啡。
抬頭看著那廣場聳立的鍾樓。
鼻頭卻酸酸的,好像下一秒就有眼淚溢出。
“怎麼了?”
樸燦烈的疑問傳來。我轉過身看了他一眼,嗯,今天倒是穿了回西裝。
“沒事,隻是看太久了,眼累。倒是你,萬年休閑裝哪去了?”
戲謔地回應著他。
“今天不是要跨年了嗎?穿好點。”
說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那往年你跨年也是穿西裝?”
“不是,隻不過今年特別一點。”
他看向鍾樓
“特別在哪……”
“啊,快看,零點了!”
話還沒說完。樸燦烈就大聲著叫著。
新年的鍾聲響起,人群一下子湧在廣場中央。
四周煙花齊齊在天上炸了花。
可是周圍人擠著人,連樸燦烈這麼高的個子還被擠了出來。
“咦!去哪!”
樸燦烈眼睛裏閃著光,似乎發現了一塊寶地。
拖著我的手向著那地方跑去。
“樸燦烈!你慢點跑。”
“到了到了。”
“呼”
我氣喘籲籲地用手輕輕撫著腦口。
“快看快看,這看得很清楚。”
我調整好呼吸,抬眸一看。
“好漂亮的煙花啊。”
“是啊,回國後應該就看不到吧。”
我眼前一幅煙花與城市的色彩交相輝咉的景象。
其實我不是不知道,回國後依舊會有煙花開放。
但……那也得有人陪啊。
在國外的這幾年,我好像變得更加怕寂寞了。怕有一天樸燦烈也會走。雖然他也隻是和我一起來總公司這邊公幹罷了。
“怎麼又呆住了?”
樸燦烈冷不丁地發問。
“沒有隻是……”
“隻是又想到回國後怎麼辦?”
我低下頭默認著。
“回國後就還那樣唄。”
“我……”
“做不到?”
“嗯……”
“生活總是在時間年輪的擁護下,肆無忌憚地留下傷痕,我們唯一能做的是,也是在時間年輪的消途下,淡化記憶。”
“時間既帶來傷,又磨掉淚。”
“樸燦烈!”
“嗯?”
“你今天是怎麼了?”
聽完我的疑問後,樸燦烈卻笑了起來。
“你還記得三年前我們來紐約,前一個晚上?”
“我姐不是說,三年後,要一個不一樣的樸燦烈嗎?”
“可是這一天就讓你變成這樣。”
“秘密!”
“切,故作神秘”
看著煙花,不知不覺,心情也變得愉悅了。
我們誰也沒說話,笑著。
煙花己消散落幕。
我和樸燦烈走在去家的路上。
那是我們來紐約後合租的房子,明天租期也結束了。
“樸燦烈,你覺得我和吳世勳還有戲嗎?”
“你……”
“我知道,我還是自做多情了。”
“不過,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在執著了,就像你說的那樣,磨掉淚。”
“你還有我……們。”
樸燦烈斷斷續續地說著。
“對啊,所以我還好啊。”
“對了,燦心姐後天來接我們不?”
“我姐?她現在滿著結婚呢?”
“咦?怎麼沒吿訴我?”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唔,什麼禮物好呢?”
“慢慢想唄。”
“慢不得啊。”
我們不覺中就回到了家。
“晚安咯,親愛的李小姐。”
想起來,他一直稱我為李小姐,我知道那是開玩笑,習慣了之後,我也開始叫他做樸先生了。
“晚安,樸先生。”
互道著晚安。走回各自的房間。
褪去大衣。
平躺在床上,今天好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