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同心心跳了跳,隻有搖到兩個五點以上的色數,霍璟羲才能贏過白伽誠,這種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霍璟羲拿過骰盅,一隻手搖了起來,動作囂張而霸氣。
骰盅被放在桌麵上之後,荷官立馬掀開蓋子。
“兩個六點,恭喜霍先生。”
顧同心瞪大了眼睛。
白伽誠臉色變了變,立馬恢複如常,拿過骰盅搖了起來。
聲音停止,骰盅被打開:一個四點,一個三點。
霍璟羲搖了搖,唇邊勾起一抹勢在必得地笑意,然後將骰盅重重放在桌子上。
荷官打開,又是兩個六點!
“不可能。”顧同心站了起來,嚷道:“霍璟羲你出老千!”
“小姐,霍先生是沒有任何違規的行為的。”荷官麵無表情地說道。
“不可能!”顧同心走過去,拿著那個骰盅和骰子上下看,發現並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他怎麼可能贏得那麼輕鬆,每次都是最高的點數,這實在是有違常理好不好?!
霍璟羲饒有興致地看著對麵的白伽誠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隻是站起身,摟過顧同心,輕蔑而不屑地說道:“沒興趣陪你玩這種小孩子的遊戲,顧同心,我們走。”
“慢著。”白伽誠突然說道:“還有最後一場。”
“姓白的,你有完沒完?”霍璟羲極度不耐煩地說道。
“俄羅斯輪盤賭,你敢不敢?”白伽誠兀自說著,語氣固執。
他本想讓霍璟羲輸一局之後喝下那杯香檳,那裏麵…是放了慢性毒藥的。
隻是,現在,沒機會了,他隻能以命相搏。
顧同心聽到那賭局的名稱,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她以前聽說過這種賭局,手法堪稱恐怖----在一把手槍裏裝上一顆子彈,然後兩人輪流開槍,誰先死,誰就輸了。
玩法十分簡單,籌碼就是------性命。
“不行,絕對不行。”顧同心擋在他們兩人之間,難以置信地說道:“你們瘋了?玩這個?不要命了?”
“顧同心,看來你還是很在乎我的。”霍璟羲盯著顧同心煞白的小臉,突然笑了,得意之至。
至少,她怕他死。
“能不能不要這樣。”顧同心隻好走到白伽誠麵前,說道:“我不希望你們兩個人,有任何一個出事。”
“同心,我隻是想贏回你。”白伽誠低頭看著她,溫柔的聲線透著固執。
顧同心怔了怔,苦澀地笑了,既然現在想要她回來,為什麼那天卻要那樣斷然地拒絕?
“有些事情,我隻能以後跟你解釋。”白伽誠苦笑道:“但是你要記住,在我心裏,你是最珍貴的。”
顧同心看著白伽誠,他眼中的情感不容辨析。
“顧同心你給我滾過來!”霍璟羲吼道。
要不是怕她傷心,自己早就一槍崩了白伽誠那男的,竟然敢當著他的麵和他的女人調情。
荷官迅速拿來一把槍,裏麵已經裝好了子彈。
“這次輪到您先,霍先生,請。”荷官將槍放在霍璟羲麵前,禮貌地說道。
“慢著。”霍璟羲一隻手按在槍上,冷冷說道:“姓白的,你當我蠢?”
這場所是白伽誠訂的,他是不是買通了荷官都不知道。
霍璟羲冷哼一聲,將槍往旁邊一推,看著顧同心,說道:“你去裝子彈。”
顧同心呆立在原地,霍璟羲這是…將生死的決策權交給她?
“我不幹。”顧同心果斷地說道:“霍璟羲,別逼我恨你。”
“同心,”白伽誠突然笑了,說道:“如果能死在你手裏,於我而言也是一種幸福。”
“姓白的,你少在那充好人!”霍璟羲吼道。
“夠了!”顧同心吼了一句,麵上浮現出難過的表情,說道:“你們那麼想死,是吧?”
“好啊,你們死啊,我不管了。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顧同心說著,轉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