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她約周曼一塊去逛街,她年前才把磨破的運動鞋給扔了,這會正好買新的。
兩人逛得盡興,大包小包的東西滿足了女人天生的購物欲。
“哎,這件薄衫還是不該買。”周曼拿起來比劃了半響,“顏色太悶了,估計不好配衣服。”
“沒事,大不了當家居服用,反正折扣價,也便宜。”朱碧玉大大吸了口沙冰,對著“吱吱”冒油的肉塊,吞了口唾沫。
“對了,你最近和白佐怎麼樣?”周曼將衣服又放回袋子。
“還行,他周六約我去登山。”
“怪不得,我說你怎麼想著要買運動鞋呢。”
“反正也要買,正好。”
周曼笑得意味深長:“看樣子是要打算長遠發展了。不過也好,人家樣樣不差,你也還湊合,可以考慮考慮。”
“什麼叫我還湊合?”朱碧玉憤懣,“說得我好像很難出手似的。”
“怎麼會。”周曼拿著湯勺笑,“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嘛。”
她咬著筷子不語:“可我總覺得好像太快了點。”
“想那麼多幹嘛,反正他自己靠過來了,不要白不要。”周曼不以為然。
朱碧玉忙道:“可是我總覺得吧,他對我的感覺不太像男女之情,似乎更像小時候的一種執念,如今突然重新遇見,一時壓抑不住,便噴薄而出,也許就以為是愛情了。”
她頓一頓又道:“況且,我們之間還有很多的東西沒有解決,雖然大家都極有默契的不提,可是,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那你想怎麼樣?”周曼歎氣的看著她她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感覺不太對。”
“那你是什麼感覺?”周曼道。
“我?”朱碧玉茫然了,“感覺他對自己是個特別,可是為什麼特別好像也找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也許是因為他是自己開花未果的初戀,又或許是自己的兩小無猜,總之,我也弄不懂是什麼樣的心情。”
周曼托腮:“我猜,也許還是時間的原因,你們分開得太久。所以,他急於想消除彼此的隔閡,而你,卻擔心彼此已經漸行漸遠,說到底,是你自己不相信,不相信,他還是那個人,而你也不能保證自己還是原來的自己。”
“滄海桑田,怎麼可能不變?”朱碧玉自嘲。
“那還不簡單。”周曼道,“那就以現下的自己去和他相處好了,如果他真的有心,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管他初戀不初戀的,畢竟現在的你才是進行時,他要選擇,也是選擇現在的你。”
“說得也是。”朱碧玉凝神思考半響。
“你看你自己也不討厭他,而且還挺在乎他的想法,那你何必自尋煩惱。該是你的,總歸是你的,接觸的時間多了,你自然也就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能分清他的感情了。”
這話倒不錯,時間總是解決問題的良方,或許真是自己想太多,倒不如順其自然的看看。
周六那天,白佐開車來接她。浩浩蕩蕩的男男女女,蔣宋也在,看見她燦爛一笑:“嘿,美女。”
她含笑點頭。
白佐今天也穿得很隨性,至重逢後,這樣的白佐她還不曾見過。
怎麼說呢?休閑裝在他身上顯得很妥帖,多了份隨意,看著像個大男孩,但神態舉止卻又帶著男人特有的味道,這樣奇妙的混搭看起來卻賞心悅目。不得不承認,她有點喜歡這樣的白佐,無端端的誘著她去親近,有那麼些,惑她心神。
去的是瓊山,不過這次可不是她和白佐去的前山,而是後山。前山多是廟宇,後山則是奇峰峻嶺,大自然風光,海拔也要高上許多。
她不由記起上次:“之前你帶我去前山到底去幹嘛呢?”
“找人給奶奶開光玉鐲子。”
她恍然大悟:“你還騙我說去散心。”
他好笑:“誰沒事往那跑啊,還散心呢,你也有夠笨的。”
朱碧玉不服氣:“明明是你自己不對。”
白佐不和她爭論:“快瞧,那有片油菜花。”
兩邊都是倒退的田園風光,入目皆是大片大片金燦燦的油菜花田,她忙掏出手機拍照,可惜白佐開得太快,畫麵全花掉了。
跟著在後麵的蔣宋突然加速到前頭了,從駕駛座裏伸出手亂舞,大叫道:“油菜花啊,哦吼吼。”
緊隨其後的車也大叫道:“蔣二,別這麼沒文化沒見識的。”
眾人都大笑起來,白佐減慢速度對她道:“後座有微單,你拿那個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