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聲音卻代表著危險的事物永遠都令人害怕,那種未知的危險從來都會令人毛骨悚然。
它如幽靈,如鬼魅。
邵曉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見過鬼魅這種東西,但他真的也感覺到了危險。
他不知道危險從何方來,所以沒有機會對著目標施展不悔的一劍。
拳頭無限放大,眼睛已經快要裝不下這巨大強硬的拳頭。
但是隻要是生物,他們與生俱來就有保護自己的意識和本領,無論是偽裝還是強烈警告或者強硬地毫無畏懼地進攻,這些都是基本的自我保護。
弱小的人通常會將手護住將要受到傷害的地方,或者逃離危險,強大的人會直接迎上去以更加霸道的方式和力量摧毀那個危險。
很顯然,邵曉並沒有那種不可一世的力量,麵對這隻流露著霸道力量的拳頭,他快速地將劍擋在眉前。
拳頭與劍身碰在一起,結果在情理之中,卻也是意料之外,邵曉蹬蹬蹬往後退了很多步,然後堪堪強行停下。
這看似失敗的場景卻令薑猛幾人驚訝異常。
邵曉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虎口之間一陣火辣,然而眼睛之中並沒有生出絕望的神情。
實際上在先前晶魔向他提過建議,隻是邵曉說過不再用那種力量,說不定哪一天他甚至會找到方法將這把劍丟棄。
陣痛往往在受傷許久之後才會生出,邵曉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沒有借著這個機會再一次向他攻過來。
邵曉抬頭看著不遠處那個人,發現對方正眯著眼看著自己,似乎是在重新審視他這個對手。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薑猛看的是那把劍。
那把劍沒有絲毫損壞,甚至剛剛替邵曉硬抗了一招。
薑猛知道自己那一拳的力量,這就是最為詭異的地方所在。
“原來這把劍就是你最大的依仗?可別因此而太過於得意。”
薑猛呢喃著消失在了原地,拳頭再一次出現在邵曉眼前,又一次碰撞,再次消失,再一次碰撞……
邵曉已經沒有力氣握住晶魔,血水從嘴角啪嗒啪嗒地往下滴,虎口的血將劍柄染紅,手在不由自主地顫抖,腳也在顫抖。
很多年前他就知道這個顫抖意味著爆發性的力量,他並不知道這些力量是怎樣形成的,就在那片草原上他也一直在練習那些姿勢,重複重複不斷重複。
薑猛深吸一口氣,明顯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年如此難纏,可是偏偏對方有沒有任何的元氣波動,莫非,自己麵對的是一個世俗武道強者,可是為什麼卻又感受不到武者獨特的氣息?難道這是以武立道的刺客?
諸般猜想萌生在腦海中,然後並沒有立刻再出拳。
薑猛轉頭看著那邊的三個人,有些不悅道:“看戲的時間時是不是長了點。”
沒有回答,但是三道身影出現在他的身旁。
他們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十幾歲的男孩居然能夠讓天狼幫三當家都感覺到棘手。
默默無言,場間的氣場變得異常強大,四個人同時釋放的氣息在場間狂亂,有風呼呼直刮,邵曉顫抖的雙腿猛一用力,迎風飛了過去,速度快到令人將要看不清楚,然而前方那幾人已經不在,剩下那一縷殘像也被風刮去不知何方。
一劍劈空,後勁微微發涼,急速轉身一劍揮了出去,然而再也抽不出來,兩道身影出現在他的左右兩側,兩隻手緊緊抓住他的兩隻手,邵曉再也動彈不得,就算手和腳顫抖得更加劇烈,卻也沒有掙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