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人類所在的宇宙,在空間尺度上隻不過是十維超空間中的一個三維膜。]
(2012年4月1日,周日)
明媚的春光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河麵,一條鋼筋水泥索橋橫跨而過,橋上及兩岸道路總是可見川流不息的車輛。
河岸堤道的草坡上,一個莫約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悠閑的躺著,嘴角叼著一根青草,靜靜地看著幾乎無人過往的堤道。
“唔,雖然早就知道用跨世界意識傳輸會引發相應的因果變動,塑造新的曆史,但是……這個結果也太扯了吧……”青年喃喃地自言自語道。
他是【觀察者】。【觀察者】們悄無聲息地穿梭在不同的宇宙,並觀察其中的文明。
但這次與其說是觀察,不如說是旅行;這具人類的身體隻占用了,或者說隻能承載他不到億萬分之一的思維量,而這個宇宙最近一次的檢查結果並沒有出現值得重視的超級文明。
“按照記憶,‘我’的名字叫……秋山空?嗯……從小時候開始做各種離奇的夢,夢境內容……似乎都是我作為【觀察者】中的一員的記憶?從八九歲開始患上‘中二病’……是由於亂七八糟的夢境知識嗎?開始還會說出來,父母當作是妄想,小學那幫孩子倒是一起幻想著玩……後來就對周圍的人隱瞞了……但是仍舊認為自己從其他世界來的呢……
“憑借夢境中的知識,在十二歲剛進入初中時就跳到三年級,隨後半年進入高中……此後用了不到兩年時間就進入大學……按照這個文明的教育製度挺快的啊……
“記憶中的‘我’用三年時間拿下兩個博士學位……然後是因為不願意暴露超前的知識而選擇了宅在家裏麼?還真有意思呢。”
秋山空懶洋洋地躺著,嘴角劃起微微的弧度。
“不過還好,我在意識傳輸之前接受了思維係統全麵調整,邏輯閥也做出了相應的改動,不然難免要迷失自我了。即便我的記憶是通過夢境的方式傳輸過來,也還是不由自主的帶入地球人的身份啊……”
“原來那個‘我’還真是個孤僻的人啊……”
仔細的回憶起來,秋山空似乎還真的沒什麼知心朋友。除了父母親人之外,僅有一個兒時的玩伴可算朋友,而其他人大都隻不過是點頭之交。特別是大學時期,在別的學生交際、活動的時候,秋山空卻沉醉在圖書館中,自然沒有朋友可言。
“那個女孩……叫,叫……七宮……七宮智音麼?”印象中那唯一的一個玩伴是個長著一頭粉色短發的女孩,年紀比他小了不到一歲,是從前的鄰居。記得他剛上初中那會還經常見麵,可是半年後由於跳級到離家比較遠的頂尖高中,就再也沒有聯係了。
“現在嘛……畢業之後,‘我’在這附近租了公寓,平時宅在家裏。憑借超越時代的高等數理邏輯知識,以一己之力編寫幾個算法精致的遊戲,也賺了點錢,維持生計是沒問題的了。”
秋山空站起身,彈彈身上的灰塵,慢悠悠地向公寓走去。雖然是他是自己做遊戲,但也不能肆意放鬆偷懶,每天都有需要做的工作。
“似乎原來的‘我’沒怎麼了解過社會學和曆史這一塊的知識呢……是跳級太快了麼?看來還得從別的渠道了解這個文明啊……”
柔和的陽光下,秋山空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