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與尹氏正在談論的靖王妃,靖王爺,靖王世子以及戰王爺正在戰王臨時落腳的宅院裏。
靖王爺與王妃二人在自己的屋子裏食用朝食,戰王則是和靖王世子兩人在練武。
“小十四,怎麼我覺得你最近這段時間,似乎有些心神不寧啊?!”戰王爺宮焱鈞瞥了一眼從輩分上算是自己的孫子,從年齡上算是自己兒子的侄孫,有些奇怪的說道:“似乎就是來到水城之後你就開始心神不寧了。”
宮夜瀾將單手緊握的槍扔進了侍從懷裏,再拿起侍從遞上的手帕,擦幹額頭上細密的汗,不言不語的,當作沒聽見戰王爺的話。
宮焱鈞一瞧自己這侄孫的態度,眉毛輕挑,明白了宮夜瀾是不打算和自己談心了,也隻能就此罷休。
宮焱鈞是罷休了,可他說的話卻還環繞在宮夜瀾的耳旁。為什麼越接近水城,自己就越是緊張,興奮,甚至是恐慌。這座城雖是富饒,為何卻能引起自己那麼強烈的情緒?!似乎越是靠近,自己就越是無法呼吸。明明自小感情方麵顯得極為淡薄的自己,如今竟像個凡人一般有著那麼炙烈的情緒。
是這座城池,還是這座城池裏的人對我有著致命的吸引?!宮夜瀾皺著眉,原本越發顯得淡漠的眉眼,竟生出了一絲的不甘。到底,能讓我這般糾結的,是什麼?
靖王夫婦院子裏,靖王妃一邊服侍著自己的夫君進朝食,一邊的,輕聲對自家夫君說著兒子這陣子的不對勁。
“王爺,你說,夜瀾這是怎麼了?!”靖王妃對自己兒子性情淡漠不滿許久,可看見兒子原本淡漠的性情最近轉化為心神不寧也是很擔心。
“世子不願說自有原因,你不用擔心他,他已十一,也到了遊曆的年齡,身邊還有我給的護衛,不會有大事的,至於那些小傷小磨難,就當磨練好了。”靖王爺毫不在意自家嫡長子的心神不寧,用了朝食後,隻對自己的王妃道:“今日你不是要去看看自己的妹妹嗎?早去早回。”
早習慣了靖王爺既古板又冷淡的性子,靖王妃完全沒有不悅,反而笑了笑,便回寢室換上出門做客用的衣物飾品。
慕家傳家至今已不知有多少歲月了,如今慕家家主乃是慕嶸曄,慕嶸曄有一嫡子一庶子,二嫡女二庶女。嫡長子慕璟沐,庶長子慕閬言,嫡長女慕瑾袖,嫡次女慕瑾衣,庶長女慕沁珠,庶次女慕笑澄。
靖王妃宮楚氏進了慕家以後,望向已有十年未見的表妹,不由歎道:"一眨眼,十年就過去了。阿秀,這幾年你過得怎麼樣?!"慕楚氏微紅了眼,聲音裏帶著些沙啞,"還能如何,得過且過罷了。好在慕家這一畝三分地還是我能做主的。表姐,阿秀好想你,好想阿爹阿娘,表姐,阿秀後悔了!"靖王妃宮楚氏一聽慕楚氏這話,恨的跟什麼似的。"當初叔父叔母不允你,也是你偏要嫁給慕嶸曄的,如今哪裏還有你後悔的餘地啊!你這個不孝順的,好好的偏要嫁到水城,這水城距離北城那麼遠,害得全家都為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