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能跟住啊,我又不敢騎機車,都是純粹靠公共交通和腳走的好嗎。羅米拿了東西之後我本來是跟著他的,但是他走了沒一會兒就又上了個懸浮車,黑乎乎的也沒個特征,發動機倒是挺響,提速也很快,我估計是個改裝車,那司機開的是真野啊……”
黑色改裝車?還開得野?這不就是綁架伊麗莎白夫人那輛嗎!
我向卡索拉描述了一下我們之前懷疑的那輛車,說了一下我的猜測,卻沒成想得到的卻是他的反對。
“你們這個線索基本也管不了什麼用,城裏那些大老板的改裝車太多了,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證每輛都見過。黑色又是個很基本的顏色,城裏的車幾乎就是由黑白灰組成的,黑色恐怕站了有六成。至於第三點,開得野,你忘了這街上基本就兩種車道了嗎?一個是公共車道,一種是專供私人車的車道,他們都不受交通規則的限製,非常怕死惜命的速度倒不會太快,但是其他人嘛……開得野也是一種常態……。”
他這麼一條條反駁我,有理有據,搞得我有點生氣:“那照你這麼說我們現在幾乎也沒有什麼有用線索咯?”
“誒我可沒這麼說啊……這羅米和福修肯定是有關係的,他被車接車送簡直比嬌小姐還金貴,我猜他之前可能就是從福修那裏出來的……”
“是的這個我們也知道,不是可能,是一定。”昨晚我在福修家裏見到了正在行竊的羅米,在我被遣送回房之後他應該去見過一次福修,之後被專車送回位於西區的家附近。按照卡索拉的說法送他的人還挺不客氣,這也很符合這些人對待作為小偷還偷到自家身上的家夥的態度。這樣羅米昨晚的行徑就對的上了。唯一可惜的就是羅米回家之後又被車帶去了哪裏我們無從而知,我覺得他八成是去接著辦福修交代他的事情了,也許是去采買物資,也許是去做交涉,更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去更進“綁架”這個事情,要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我們就能直接找到伊麗莎白夫人被關押的地點!
當然,也是存在被派去幹其他事情的可能性的,比如看個場子啊收個保護費什麼的。但是相比單一進行一項活動,福修一次性讓這麼一個既不聰明也沒能耐的小混混一次性參與多項事情的可能性還沒有他隻是被認識的紈絝子弟接去玩樂的可能性高。
真是可惜了啊……和這麼重要的線索失之交臂。
誒奇怪了,我又表示卡索拉所說的情報我是知道的,但他居然沒有生氣?
我抬頭,看見他們三個都在往街對麵張望?
我用手肘捅捅鄧肯,問:“咋了?看見什麼美女了?”
鄧肯搖頭:“沒有,剛才卡索拉一直試圖往街對麵打招呼而已,可對麵那個人一直在躲他。”說著鄧肯指著對麵一個男人倉皇的背影說:“看見沒?就是那個人。”
遠遠地,我隻能看見一抹灰色的身影,他似乎是佝僂著背,低著頭走路,一晃就淹沒在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