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的……”我話音未落他就抓起衣服留下一句:“我去告訴其他人這件事,你們自便。”就離開了。
真是個爽快又雷厲風行的人。
怎麼羅德裏亞跟人家的差距就這麼大呢……
誒不對!等等!還有個叫羅米的人!
我想去告訴他,但是打開門之後又是滿眼滿眼的灰色,滿眼的行人。接頭人先生早就不見蹤影了。
“身體真好啊那個叔叔。”鄧肯趴在我後麵往外張望,然後我倆被弗蘭克提著衣領丟到一邊。
他關上門之後開始教育我們:“你忘了我們是生麵孔了嗎?還做從門縫裏看外麵這麼可疑的事。”
“真是嚴格啊弗蘭克~”鄧肯非常無視自身外貌條件的賣了個萌,我忍住揍他的心一本正經的說:“我隻是想告訴接頭人先生關於綁匪的情報。奧普斯告訴我他聽到綁匪提到過一個叫羅米的人,估計也是綁匪之一,聽上去大概是在城中做接頭或者後勤工作的。”
“哈?!安德烈你怎麼不早說?!”鄧肯搖晃著我問。
“我、我沒說過?”我有些懵。
“沒有。”弗蘭克用冷漠的語氣回答我。
“啊……這兩天事情太多了,而且我好像犯了什麼奇怪的失憶症?”我拍著腦袋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用“犯”這個詞,正常來說不應該是“得”嗎?
在弗蘭克和鄧肯三堂會審的架勢之下,我把關於羅米的事情都說了,包括拜托卡索拉幫忙調查羅米的情報這件事。當然,在“夢中”知道的那些事情就還是隱瞞下來了,畢竟這種事太超現實。
“那這樣的話,我們就隻能在這裏等著艾維克先生回來了。”鄧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歎了一口氣。
“艾維克?誰?”我下意識問出來。
“就是接頭人先生啊!安德烈,你沒事吧……”鄧肯衝過來誇張的摸著我的額頭又摸摸他的腦門,在兩者之間反複對比,“是不是那天在耐力機裏把腦子夾壞了?”
“滾滾滾滾!”我用力拍開他的手:“你才把腦子夾壞了呢!”
“安德烈,你最近確實有些奇怪。”弗蘭克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我,那雙本來應該是深棕偏黑色的眸子帶著絲絲的綠意。
亞洲人的眼睛會有點發綠嗎?
我被看的有些脊背發涼,耳邊無端想起了小安妮的警告。
【說謊。】
【快跑。】
不,弗蘭克是我的朋友,他才不會害我。
【如果他不是呢?】心裏有個聲音這麼說。
此時四周的環境又變得黑暗並且寂靜,我仿佛看見了一個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人站在我麵前,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陰沉可怕。
【你了解弗蘭克嗎?】
我……我當然了解他……他是……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融入“我”的生活的?他家在哪?他父母是誰?】
他、他喜歡在下午來找我們……他總說不清他家到底在哪……他的父母……
弗蘭克到底是誰?
“安德烈?”模糊的視線中,黑色頭發的青年想要碰觸我,可我並不認識他。
“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