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用期盼的眼光看著卡索拉:“你有沒有出城的計劃!”
卡索拉雙手一攤:“沒辦法,那幫大老板們最多也就放我在城裏飆飆機車,想想看,他們都不允許懸浮車在城裏跑!”
不讓懸浮車在城裏跑?
我拉了一下弗蘭克,悄悄問他:“你剛才在停車場有看到那輛改裝車嗎?”
弗蘭克閉著眼睛思索了一會,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從咱們鎮到中心城隻有那一條大路,那輛改裝車隻能走這條路,他們隻要進城就一定會把車停在什麼地方,物資站周圍完全沒有什麼樹林之類可以藏車的地方。”我解釋道,但是有一個漏洞:“但確實也有開到其他鎮的可能性……”
偷跑回來聽了一耳朵的鄧肯搖頭:“有是有,但他們必須要停下來去辦通關手續才能去其他鎮,這不是常識考試的內容嗎你忘了?”
恩?講過這樣的內容嗎……?我看著碎石磚地麵,那線條讓我有些發暈。鄧肯這麼一說,我好像是知道內容,但是到底是什麼時候講的卻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不,不如說,羅德裏亞在過去的六年時間裏給我們上課的情景我幾乎一點都不記得,好像是突然間,我就已經17歲了一樣。
鄧肯估計是見我沒有回答,還一副呆傻的樣子,便敲了一下我的腦袋:“想什麼呢!”
我揉了一把臉,讓自己脫離剛才那個沒什麼意義的問題:“沒事。”
卡索拉嚴詞拒絕了金屬飾品男,任憑對方拖著自己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控訴也毫不理會。
……說實話我很佩服這個男人,卡索拉那身朋克風皮衣上麵全是金屬釘子,抓著也不嫌抓手。
這也就是剛才坐摩托時我們把鄧肯放在離他最近位置的唯一原因。
金屬飾品男見怎麼哀求都沒有效果,隻能心有不甘的放開他,轉而把注意力又放在我們三個身上:“說起來,你怎麼就把人家小孩子直接拐到咱們這兒來了?看樣子是第一次來中心城?”
說著他蹭過來心疼的摸著鄧肯的頭毛:“可憐的小子,給不負責的爹媽坑了吧……”
卡索拉磨磨蹭蹭掏出一根煙點上,吐了個煙圈:“是啊,要不是我動作快,早給安保隊那幫神經病抓起來了。”
這時我才想起來,這裏的風格和外麵完全不一樣,於是問:“對了,卡索拉先生,這裏是哪裏?”
卡索拉又慢慢悠悠吹出煙霧:“啊……對,一般的家長估計也不會和小孩子講我們的事……不,估計你們爸媽都不清楚我們的事情。”
他把煙一把塞到金屬飾品男的嘴巴裏,一下子鑽到人群中裏。
每個看到卡索拉的人都向他報以微笑,年輕女孩子用含羞又火辣熱情的目光看著他。
他三兩步竄到一個長長的碎石台階上,給坐在旁邊慢悠悠抽長煙鬥的老頭打了招呼,用飛吻回報剛才的妙齡少女。
他張開雙臂,陽光從細小密集,層層疊疊的屋頂中透下來,照在他的頭頂。
“小子們!歡迎你們順利穿過那該死無趣的將死之城,見到了冠冕上的寶珠!”周圍的人發出歡呼聲,斜靠在牆角的老頭用煙杆敲擊碎石台階。
卡索拉咧著嘴露出一個微笑,雙目在陰影中閃閃發光:“各位!歡迎來到第一區的奇跡宮——珍寶城(Crown G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