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帶回警署，先錄口供，查明事情的原委，再做處理吧。”說著，陳警官別有深意地瞧了莫筱雅一眼。
那個警官點了點頭，和之後下來的開車的那個輔警一起，將彪哥他們五個小混混押上了警車。陳警官卻走到莫筱雅身邊，說道：“這位同學，你跟我來一下。”說著，往一邊走了去。
莫筱雅楞了一下，但還是跟在陳警官身後，走了過去。
走開了大約十來米，陳警官轉頭瞧了一眼，低聲對莫筱雅說道：“同學，你不是人吧？”
莫筱雅一聽，差點沒跳起來，但隨即便裝出一副憤怒地樣子，大聲反罵道：“你才不是人呢！”
陳警官咧嘴笑了笑，說道：“你也別否認，實話說，我這雙眼睛有些特別，能看見一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比如說……鬼~。”最後一個字還拉長了音節，壓低了聲音。
莫筱雅微微皺眉，瞧了陳警官一眼，卻沒說話。
陳警官笑了笑，說道：“燒烤攤邊還有一個女孩子吧，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五中的校服，她生前應該是你同學吧？”
“你真能看見鬼？”莫筱雅見陳警官說得跟真的似的，心中也有些相信了，低聲問道。
陳警官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有必要騙人，不對，有必要騙妖嗎？事實上，那天在爛尾樓裏，我便發現了，你絕非人類，很有可能是妖~，而且是狐妖，我說得沒錯吧？”
莫筱雅聞言，不禁皺了皺眉，但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當時在爛尾樓裏，跟你作對的，是一隻惡鬼吧？你能告訴我，那隻惡鬼是哪來的嗎？之前我進出了好幾次爛尾樓，可都沒發現什麼異常，更沒看見過鬼。”
莫筱雅一怔，但旋即便想明白了，這個陳警官雖然能看見鬼，但卻不能看見被怨靈結界所困住的怨靈，因而沒能發現鬼。可小倩變成惡靈的時候，怨靈結界阻擋不了惡靈，結界便自然消失了，陳警官這才能看見當時還是惡靈的小倩。
“那隻是一隻倀鬼罷了。”莫筱雅低聲回答道。
“倀鬼？為虎作倀的倀鬼？”陳警官一怔，旋即便又說道，“我看過成語典故，說是被老虎吃掉的人，會變成倀鬼，不僅不為自己報仇，反而會替老虎引誘謀害其他人。傳說隻有害死了另外一個人後，倀鬼才能投胎。你說的是這個倀鬼嗎？”
莫筱雅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倀鬼不錯，但卻不是像成語故事或者是傳說中所說的那樣，隻有被老虎吃掉或者是失足落水而死的人才會變成倀鬼。”
“哦？”陳警官挑了一下眉頭，卻聽莫筱雅又說道：“你那天所見的倀鬼，乃是有人用邪法將人的靈魂加以控製煉化，變成沒有意識，不辨是非，隻知道聽從主人命令行事的惡鬼冤魂。”
陳警官聽莫筱雅這麼說，不禁吃了一驚，失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城東爛尾樓連環殺人案是有人用邪法操縱倀鬼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