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塗天宇似乎是穿越了。
前一刻他還在帶著他那款最新款的遊戲頭盔,在WORLD這款號稱“全球最牛”的遊戲裏劃動著選項選擇國家,做著SAO的美夢,下一刻,眼前的屏幕一黑,他一旁的生機盎然的奧布拉克草原,也變成了這環繞自己的看上去很厚的牆了,
身旁的牆麵看起來有些黑的過分了,密密麻麻的,似乎是刻滿了條紋,空氣中彌漫著的腐臭味,直接衝進了塗天宇的鼻孔,
這味道倒是不太讓人討厭,不過豆瓣的裝逼青年喜歡這味,他塗天宇可不喜歡——這是有多久沒有打掃了啊?!空氣淨化機在哪裏啊?!
所以,塗天宇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雖然自己平時壓根不看什麼到“秦朝去統一六國”的穿越小說,但是這等事情怎麼攤到了自己頭上?
他抬頭環顧四周,四周的牆壁很高,幾乎是自己的身高的兩三倍了,平時自認為自己“身高拔群”的感覺一下子就被這孤立的感覺打破了,前麵是一扇鐵門,被一把隻會出現在古裝電視劇裏的巨大的鐵鎖鎖住了,似乎是有了些鏽蝕,不過由於光線的原因,再加上自己的眼神由於“沒日沒夜的刷題”變的並不是太好,所以,他沒有看的太清楚,
這種破大樓早就該在21世紀的中國的“舊城改造”裏麵徹徹底底的消失了啊!不可能還在不停地向著自己散發著壓抑的氣息……
拚命的抓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借著從離地麵不太高的窄小的窗台射進來的些許的光,他發現自己穿的是竟然不是條紋斑馬的囚服,而是一件很平常的衣服,雖然已經沾上了不少的泥巴,腳上也是穿著硬質的靴子。
——看來自己應該是被關在了一個蠻高檔的監獄裏,要不然自己現在就應該是全身都是白的了,
——可是,不管它高不高級,這尼瑪還是在監獄裏啊!!!
想到了這裏,塗天宇的頭就是一陣的不知名的痛,他的右手不自主的摩擦著頭皮,想要減輕這種痛苦……
如果在塗天宇生活的年代,這個場景,應該隻會發生在花個幾百塊錢就能體驗一次類似“按圖說話”的“密室逃脫遊戲”中,聽說很多人玩的樂此不彼……
——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沒有玩過……
塗天宇先做了個深呼吸,穩住自己的情緒,竭盡全力不去想“老子身為一個高中三年都在題海裏麵泡過來的,現在是屁都不會的大一學生怎麼才能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這種問題。
“對對對,”他對自己說,“先要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什麼時候的監獄裏。”
眼前似乎有個人側臥在自己的對麵的,那張不知道該不該叫做是床的木板上麵,先去套套他的話,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東西來。
塗天宇悄悄的走向了那個把背部露給自己,掩藏在那個黑暗角落裏的男人,雖然一開始是蠻正常的走過去,但是越來越靠近的話,就不由自主的根據自己對那位男人的想像,變的縮手縮腳起來了,
小心的躲過了胡亂的擺在黑漆漆的地麵上的雜物,塗天宇在一旁的積水中,瞟見了自己的臉,
那臉就算是化成灰自己都認得,那就是自己的那張因為熬夜做題而變得消瘦的臉。看來,自己應該是超越了愛因斯坦的理論,沒有在回到過去的道路上被巨大的加速度,壓成肉沫。
明明那些穿越的小說,要麼都是些國王,皇帝啊,要麼就是公主什麼的,再不濟也是個有正當職業的“良好市民”再配個毀天滅地的外掛啊!偏偏他塗天宇就沒這個待遇,過來竟然還是個蹲監獄的!!
——就算是蹲個監獄,也把我塗天宇的臉整得好看點好吧,這樣沒準我逃出去了,還可以靠臉吃飯啊……
塗天宇除了隻能感歎這個世界果然是不公平啊,連個穿越也分個三六九等,而且自己還是最下等之外,也就隻是下意識的做了個毫無意義的捂臉動作,
之後像是觸電了似的,將他的手擺到了更有用的地方,拚命的的將自己的上衣扒了下來,將自己的後背對著積水麵,拚命的想要將頭扭向後麵,
沒辦法,還好自己看過越獄的電視劇,雖然裏麵的大部分在這裏都不可能實現,但是自己還是要確認一下,自己的後背沒準有個地圖什麼的,這樣的話,還有可能成功的逃出去,
“我靠!怎麼什麼也沒有啊!”
不會在其他的地方吧,塗天宇又快速的扒光了自己的下身,繞著那個小小的積水潭轉了一圈,
除了自己雖然有些瘦弱,但是還算是結實的胴體外,什麼奇怪的地方也沒有發現……
不給外掛也就算了,連個按圖索驥的機會也不給啊!這個把我拋過來就不管了的神還真是不負責任啊!我要投訴啊!
“小夥子,這兒的看守是不會打人的,不用看了。”
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終於轉過了腦袋,發出了沉穩的聲響,嚇的還在抱怨穿越沒有投訴渠道的塗天宇,迅速的將褲子提了上來,
“我沒有罪啊!我是被冤枉的!”
塗天宇轉變了一種冤屈的語調,向著那位還在眯著眼,笑著什麼的老者呼喊道。
——在這種鬼監獄裏,誰會老老實實的問問題啊,這樣什麼有效的信息也得不到的。
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了,自己說的話,怎麼聽上去這麼的陌生……
自己竟然吐出了流利的法文,剛才那位老者問自己的時候應該也是說的法文,而且,自己全都聽懂了。
塗天宇不由得扶了扶自己的額頭,看來自己是到了法國的某個鬼監獄了,不過還不能確定,因為那個時候的歐洲貴族都是說法文的……
“這可是號稱‘南部的巴士底’的科西嘉監獄啊,這兒的所有人都是沒有罪的。”
老者微微一笑,讓剛剛搞清楚情況的塗天宇後脊背有些寒意,
自己雖說是個理科生,但是曆史也是自己的強項啊,想當年還幫曆史老師代過課的,要不是自己的地理實在頭疼那個該死的地球轉動的方麵,自己可就是學校文科尖子班的班長了……
現在說什麼都是多的,本來以為自己如果到了明朝的監獄裏,沒準還能碰到解縉之類的,交流交流學術問題,現在看來,算是徹底沒戲了,
可是,自己除了滿腦子的古文和自己很想忘掉,但就是忘不掉的理總題目,什麼也沒有啊,歐洲的曆史也是隻知道書上的那些……
雖然自己就沒聽過這個監獄,不過,如果是巴士底的話,那麼這裏就是關押******的地方了,估計能從那位不知道是“閑得無聊”,還是“樂於助人”的老者口中得到不少有用的東西啊。
“今天可真是熱,科西嘉這兒的天氣都是這樣的麼?”
自己好歹也是在學校組織的辯論隊選拔中碾壓了對手的人,雖然之後因為高考的原因被班主任勒令退出,也還是懂一些技巧的……
“聽你的口音,巴黎來的吧?這兒除了1800年秋天比較熱以外,最近三年都是這樣的天氣,已經很好了。”
1803年,法國科西嘉的話,那就是——拿破侖把三色旗插到全歐洲的時候了!
塗天宇腦海浮現出了跟還沒成名的那個矮小的炮兵交朋友,之後霧月政變成為開國功臣的場麵,接著三十秒之後扇了自己一巴掌,打斷了自己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