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異域舊識(2 / 3)

圍著女孩的幾人之中,身材最為魁梧的便是這夥土匪的匪首。其身著半身鑲嵌著厚鐵片的皮甲,單手提拎著一柄帶有豁口的板斧,斧頭上還粘帶並滴落著被其斬殺的玩家的鮮血。

“小姐,聽您剛才的意思,你應該是一個守護吧……而且還是那種處女守護。既然還沒有跟別人締結契約,不如直接跟著我好了!怎麼看,本人都要比那個中看不中用的洋貴族厲害的多。雖然沒有那個小白臉英俊,但我還是非常懂得浪漫的,況且,我還有他所沒有的堅實臂膀可以關懷你。”匪首邊說著話,邊在眾手下的慫恿下向萎縮著的女孩靠近。

女孩早已被先前那場一邊倒的虐殺嚇呆了,現在已經完全放棄了行為上的抵抗,在此之前,她也為之抵抗過,但從任何方麵,除了漂亮的臉蛋以及其身為‘光翼守護’的身份之外,她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被對方占了便宜之後就跌倒在地上,隻能依靠係統對女性玩家的保護係統。

‘虛度’存在一種有效的個人保護係統,可以避免在‘虛度’裏出現強奸及蹂躪身體的行為,但係統是建立在被保護人堅定的精神信念之上的。但如果精神稍微鬆懈,或者妥協,這道保護就會立刻崩潰。比如某人在受到強奸威脅的時候,其心願實際上是願意的,則對其的個人保護係統就會關閉。

女孩知道這道保護係統正在避免對方對自己的進一步傷害,使其不會真正地接觸自己的身體,但隻要自己的精神稍微鬆懈,那其結果就是什麼都完了。雖然沒有能力進行身體上的抵抗,但女孩的自尊心依然不容許對方在言語方麵的挑逗,無奈之中盡力地反駁辱罵著。

“流氓,滾開!一群流氓!”

雖然罵人沒有實質上的殺傷力,但女孩還是希望可以激起這些人的憤怒而不再挑逗自己,直接用武力使自己返生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雖然自殘或者真正的奮死抵抗足可以引得自己化做返生的光影,脫離這種惡心的煎熬。可是,她怕疼,同時,女孩也沒自殺的膽量和覺悟。

自殺之後的返生懲罰係數要比被斬殺的返生嚴厲許多。

女孩的反駁對於這幫早已習以為常的匪徒是無力的,同樣的,也沒有意義,引來的隻能是這幫人更加囂張,得意的淫笑。

淫蕩的笑聲啞然而止。

一支白色的羽箭射穿了匪首的頭顱。先前還囂張得不可一世的匪首,現在已經是瞪著不敢相信的眼神,魁梧的身體隨之頹然倒地,並且開始泛出返生的白光。

女孩是第一個在突如其來的狀況中率先反應過來的人,今天,她已經是第二次看到慘象了,即便對象是自己的仇人,但她還是被嚇的嘶聲尖叫。

伴隨著女孩的尖叫,眾匪徒先後從震驚之中恢複過來,同時,清晰地聽到背後傳來愈來愈近的急促馬蹄聲,同樣,也正是羽箭射來的方向。

三匹白馬在彎口閃現,向著眾人疾速奔來。馬背上騎士籠罩全身的鬥篷,隨著起伏顛簸舞動著。為首的騎士,其腰間長劍的柄端從抖動著的鬥篷下一閃一現。三位騎士都豎立著兜帽,麵部被完全遮擋在兜帽所形成的陰影下,使得他們所麵對的眾人看不清他們的樣貌,但這些人卻都真切地感覺到從陰影之中射出的攝人眼神。

稍微落後為首騎士一點的騎士手持長弓,第一箭就是由他射出的。即便是坐在疾馳的馬匹之上,他仍然自信地不去刻意操控坐騎,任憑韁繩自然地垂落在馬背上,自己則冷靜地將第二支羽箭搭在弓弦之上,並且拉滿弓。

位於最後那騎,騎士同樣也是箭搭弓弦,毫不猶豫地將羽箭射了出去。其纖細粉白的手暴露了她女性的身份特征。

為首的騎士在身後二人先後發動攻擊之後,單手握韁,另一隻手則抽出腰間的長劍,而其背後還背負著一柄比手中的劍還要長出一點的十字長劍。

陳杉展示著他那無形的氣勢為同伴開道。在他加速的同時,兩個同伴則在無形之中減緩了自己速度,射箭的頻率同步地進一步提高。

白翎羽箭在極短的時間裏連續不斷地脫弦而出。

土匪們頓時大亂,一開始還想反擊,可是每當有人剛剛把持好自己的武器準備應戰的時候,所迎接他們的便是一枚迎麵而來的寒光。幾輪箭襲,反應最快,最堅決,同樣也是最有實力的幾名土匪全部中箭倒地,無一例外地化做返生的白光。而其餘人的慌亂加劇了,他們發現對手實在是太強大了,但作為人多勢眾的一方,他們在沒有統一的指揮下依然想要展開反擊。

擁有第一還擊距離的弓箭手在回射一箭之後,恍然發覺,對方的有效射程要比自己遠了不止一倍,同樣,他們也是眾土匪之中從感到可怕轉變為體會到可怕的第一批人。

將最具威脅目標定為第一打擊對象,是弓箭手在麵對眾多敵人時的一個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