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如刀的目光盯著張金生,張金生被看得心慌,眼神亂動,剛想張口說我真的不知道。
手腕已被沈浩抓住,沈浩輕輕往裏一彎,張金生頓時疼的額頭冒汗,連聲告饒。
沈浩冷臉道,“張金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實話,你絕對成殘廢。”
沈浩正要再動手,張金生慌忙喊,“我說,我說。”
沈浩停止動作,但還是抓著他的手腕。
張金生重重喘口氣,“前天他和我一起回的江城,他現在在哪,我真不清楚。”
“他回江城幹什麼,籌錢再翻本?”沈浩立刻追問。
張金生剛一猶豫,手腕又是一陣疼。
張金生呲牙道,“沈浩,柳眉,你們這是毀我,我要再說下去,我的事業就完了。求你們別再問了。”
張金生明顯是話中有話。
沈浩和柳眉互看一眼。
柳眉朝張金生笑笑,“張經理,方君儒是不向你承諾了什麼?”
“這?”張金生眼神一閃。
“張金生,事業完了,還可以再創,我們也可以幫你,但手殘了,你就再沒機會用它吃飯。”沈浩手上一加力。
張金生發出殺豬般一聲慘叫。
柳眉忙讓沈浩停止動作。
張金生一臉衰相,呲牙看著沈浩道,“沈浩,你也太狠了。”
沈浩冷笑一聲,“別廢話,再不說實話,我可真動手,我數到三。”
沈浩盯著張金生開始倒計時。
張金生臉如死灰,哆嗦著聽著沈浩數數。
屋裏隻有沈浩低沉的數數聲,和張金生急促的喘息。
當沈浩一字剛出口,手上正要發力。
張金生突然暴喊一聲,“我說。”
沈浩的手隨即停下。
“我再抽支煙。”張金生看著沈浩道。
兩人對視幾秒,沈浩點點頭,鬆開張金生,遞給他一支煙,為他點上。
張金生擦擦額頭的汗,重重抽兩口煙,看看沈浩兩人,無奈搖搖頭,歎息一聲栽了,才慢慢道,“不錯,馬小兵這次回來是想籌錢再翻本,而且應該能籌到錢。”
能籌到錢?沈浩和柳眉同時一頓,“馬振宇給他的?”
張金生搖搖頭,“他生意賠本,馬振宇根本不知道,馬小兵之所以現在回來就想趁馬振宇不在江城,用其它東西籌錢。”
其它東西?沈浩兩人愣愣,隨即齊聲脫口而出,“明玉股權。”
張金生看看兩人,輕輕點點頭。
柳眉臉色一變。
沈浩一拳重重打在沙發上。
張金生騰地蹦起來,“沈浩,剛才咱們說好了,我說實話,你就不再動手。”
沈浩一把張金生按在沙發上,“所謂的金融生意,是不是一開始就是方君儒設的局,目標就是明玉股權。”
一提到方君儒,張金生再次猶豫、
說。沈浩一聲暴喝。
張金生隨即慌道,“是。”
屋裏隨即靜了片刻,三人都穩定一下情緒,沈浩盯著張金生追問,“那幾個南方是南旗公司的人嗎?”
張金生搖搖頭,“一開始我也以為他們是南旗公司的人,可到了南方我才知道,南旗公司的主業就是房地產,金融業務隻不過是個掛名,其實都是攬到業務後,交給其它公司操作,南旗公司從中間抽成。不過隻要南旗發話,他們一般都會照辦。”
“嚴格上說他們並不是南旗公司的人?”沈浩接著問。
張金生點點頭。
典型的掛羊頭賣狗肉,沒想到堂堂南旗公司,在全國同行裏一副高大上的樣子,也幹掛羊頭賣狗肉的營生。
“馬小兵已經把明玉股權轉給方君儒了?”柳眉插話道。
張金生一搖頭,“這我不太清楚。”
話音剛落,看到張金生淩厲的目光。
張金生立刻一縮脖,“我真不清楚,一回江城,我倆就分開了,我直接回了南旗公司,方君儒讓我這兩天哪都不許去,隻能在南旗公司待著。如果不是我老婆說孩子病了,我肯定不會回來,我是偷偷回來的。”
屋裏沉靜下來,誰都不再說話,沈浩看著柳眉,柳眉看著窗外。
張金生偷眼瞟著兩人,心中惴惴不安。
“張經理。”柳眉突然道。
張金生立刻嗯一聲。
“你幫方俊儒一起設這個局,他給了你什麼好處?”柳眉盯著張金生冷冷問。
張金生吭哧半天,怯怯道,“他答應我隻要事情辦成,提我為副總。”
柳眉一聲笑,是冷笑也是苦笑。
“張經理,靠坑人當上副總有意思嗎?”
張金生也是滿臉苦相,無奈搖搖頭,“柳眉,我也不想這麼做,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是我的老板,我不答應他他就得開了我。我和你倆不一樣,你父親已經給你留好基業,你不用奮鬥輕輕鬆鬆就能當上校長。沈浩年輕,沒什麼牽掛,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不行,我年齡大了,又有老婆孩子,不能再失業,那我以後還怎麼混,怎麼養家。二位,你們也替我考慮考慮,我有我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