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回去吧,別說見過我。”沈浩一笑。
柳眉也笑笑,“你小心點,有什麼事及時給我打電話。”
看著柳眉下了車,消失在夜色中。沈浩發動車子,趕往藍月酒店。
從廣運公司到飛機場四十多分鍾的車程,趕到藍月酒店,進了咖啡廳,正好一個小時。
藍月酒店是一家開業不久的新酒店,酒店的風格很現代,咖啡廳人不多,隻有幾個像是剛下飛機的旅客坐在裏邊休息。
沈浩找了一個靠窗位置坐下,要了杯咖啡,邊喝邊透過寬大落地窗看著外邊,這裏距離機場很近,一架飛機幾乎是貼著藍月酒店的上空飛過,飛機上的燈光都映入餐廳。
沈浩邊看邊想,如果想離開江城,這裏隻有一步之遙,江城這麼多酒店,張光遠為什麼選擇這裏呢?
正想著,有人走過來,輕輕叫了一聲,是沈主任吧?
沈浩抬頭一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笑站在自己麵前。
沈浩立刻站起身,“您是張光遠張總?”
對方笑著點點頭。
“我就是沈浩。”沈浩向對方伸出手。
對方卻沒有回應。
沈浩一愣。再看他的右臂是彎曲的。
“對不起,我胳膊受了點傷,不方便握手。”張光遠隨即解釋。
沈浩忙手收回去,“沒關係,請坐。”
兩人坐下,張光遠點杯熱茶,喝一口,沈浩看他左手拿杯的樣子很別扭,不禁問,“您的右臂是被劉美蘭的人打傷的?”
“對,就是那個黑六。”張總應道。
沈浩心裏對黑六罵句髒話,‘黑六今天也受傷了,這。’沈浩指指自己的右肩,“挨了一槍,也算是惡有惡報。”
張總笑笑,“你打的?”
沈浩搖搖頭,“我的朋友。”
“那也一樣。對黑六那種惡人就不能手軟,可我是個生意人,沒那個本事,還得像沈主任這樣的人才能製服他。”張總笑道。
沈浩也笑笑,看得出張總說得是心裏話。
“張總,您為什麼選擇住在這,不會是為離開江城方便吧?”
張總聽完,苦笑一聲,“沈主任真是聰明人,一眼就看出來。我不怕你笑話,自從劉美蘭去了廣運公司,不光我,我老婆孩子都搬到這了,家我們都不敢待了,如果劉美蘭還霸著廣運,我們就決定離開江城。”
沈浩看著張光遠,一米七幾的個頭,方方正正的國字臉,一看也是個漢子,此刻卻萎縮在沙發上像一個被紮漏的氣球,可以想見當時他在劉美蘭麵前受多大的苦楚。
“張總,所以昨天您才會說那番話?”沈浩探身問。
“對。”張光遠點點頭,“如果今天下午你們說服不了劉美蘭,甚至還被她降服了,我和你見麵有什麼意義?你別怪我,我得了解你的實力。”
沈浩笑笑,“張總,您這麼想是對的,如果換成我,我也也會這麼做,你要找的是幫手,不是累贅。”
張光遠聽完,重重點點頭,“沈主任,你說到我心裏了。”
兩人相視一笑,沈浩往前一探身,“那我們就說正題吧。”
張光遠嗯一聲,喝口茶,看向沈浩。
“你找楊慧母子幹什麼?”
沈浩看眼四周,那幾個客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咖啡廳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沈浩拿起手機,點開那封信,遞給張光遠,“張總,這上麵的女人是誰?”
張光遠接過手機看看,臉色頓變,“這就是楊慧,這信是哪來的?”
“你確定?”沈浩反問。
“確定。雖然這隻是個素描,但我絕對不會看錯,她就是楊慧。”
張總很肯定地點點頭。
沈浩把手機拿過來,“這封信是我在何老板辦公室發現的,我敢肯定寫這封信的人一定知道何家排骨館出事的內幕,而且這個人必然和何老板有特殊關係,這人十有八九有不法之事,如果警察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這個人估計會坐牢。所以何老板才把這封信藏起來,不告訴警方,他是想保護這個人。”
沈浩邊說邊看著張光遠。
張光遠的臉色隨著沈浩的話不斷變化,最終變成豬肝色,大大喝口茶,一搖頭,“不可能,楊慧是個本分人,她不會做不法的事,否則當初她也不會離開何廣亮。”
沈浩沒說話。隻是盯著他。
“我沒說假話,都是實話。”張總立刻補充一句。
沈浩點點頭,又往前探探身,“張總,我相信你說的是實話,我也相信楊慧是個好人。但這封信也許不是楊慧寫得,是她的兒子,我聽陳梅香說那個孩子不爭氣。”
“陳梅香說的?”張總頓時臉色一變。
沈浩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