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見屋裏沒有人注意自己,立刻掏出按鍵手機,將屋裏快速掃一遍。
從床頭櫃到到沙發都是一片淩亂,沒有發現箱子蹤跡。
突然沈浩眼前一亮,手機屏幕上似乎出現一個箱子影子。
沈浩立刻停住手機,盯住屏幕,這是窗戶的位置,外邊空調架的夾層裏,看到了那隻箱子。
我靠,這家夥居然把箱子藏在那。
沈浩再看一遍,沒錯,就在空調架的夾層裏。
沈浩把手機一收,快步到了床前,一踢袁總的屁股,“袁總,別找了。”
袁總從床底爬出來,“沈浩,你什麼意思?”
“東西我知道在哪了。”沈浩道。
柳眉正在翻另一個床底,一聽也直起腰看著沈浩。
剛才還閉著眼假裝打盹的虎頭眼睛瞬間睜開。
唐老大悶頭抽煙,手裏煙放下。
埋頭哭泣的劉秘書和裝死狗的瘦條臉也都抬起頭。
屋裏人聞聲都看向沈浩。
“沈浩,東西在哪?”袁總急問。
沈浩朝虎頭一笑,向窗戶走去。
虎頭臉色頓變,掙紮著剛要動,唐老大把刀往他脖子上一橫,“老實點。”
虎頭不動了,眼睛卻死死盯著沈浩。
劉秘書和瘦條臉也都盯著他。
沈浩走到窗前,回頭對虎頭一笑,往出一探身,空調架在窗戶的右邊,沈浩探出半個身,才將藏在夾層中的箱子取出來。
一拎,沉甸甸。
再一回身,虎頭三人臉色已是刷白。
“就是這個箱子。”袁總直接撲上來,一把搶過箱子,打開,裏邊東西一件不少。
“沈浩,你神了,你怎麼知道箱子藏在外邊?”袁總驚喜道。
“感覺。”沈浩指指自己的腦袋。走到虎頭麵前,揪出他嘴裏的毛巾,“虎頭,現在你還有什麼說的?”
“姓沈的,算你狠。”虎頭咬著牙,一臉不甘心。
“虎頭,你偷這些東西沒有告訴徐濤對吧?”沈浩依舊笑看著他。
“說呀。”唐老大刀一橫,怒道。
“你們要是放了我們,我就說。”虎頭頓頓。
“你現在還他媽提條件。”唐老大把刀往下壓壓。
“唐老大,我現在什麼都沒了,徹底賭輸了,隻想保命。”虎頭看一眼唐老大。
唐老大嗯一聲,把刀從虎頭脖子上拿走,拍拍他,“你也算個爺們,我答應你,說吧。”
說完,唐老大還點支煙塞到虎頭嘴裏。
虎頭重重抽兩口。道出原委。
原來徐濤開始隻是讓虎頭盯著袁總,防止他暗中再做手腳或者跑路,但徐濤從袁總辦公室看到那幾件金飾後又改變了主意,斷定袁總手裏一定有一筆大貨,就讓虎頭想辦法把那筆大貨搞到手,隻要大貨到手,不用盯著袁總,拿貨相要挾,袁總也得乖乖就範,聽徐濤擺布。
虎頭聽徐濤說袁總手裏有大貨,還是金貨,心裏動了心思。再和劉秘書聊天的過程,更加確定那批貨價值不菲,虎頭就想和把貨據為己有。
一細聊,劉秘書對袁總也有不滿,早想從袁總身上撈點好處遠走高飛,隻不過劉秘書一個女人,有心無膽。
兩人目的相同,一個有膽無方,一個有心無膽,正好彌補一拍即和,劉秘書假裝按照袁總的吩咐在夜總會纏住虎頭,暗中卻派虎頭的哥們,慣賊瘦條臉周兵偷偷潛入到袁總辦公室,照著劉秘書提供的線索,找出保險櫃鑰匙,偷走了保險櫃裏的財物。
然後三人在劉秘書家彙和,收拾一番,匆匆離開江城。
因為虎頭和劉秘書都不是北省人,周兵和徐濤他們也都不相識,因此他們斷定所有人都不想到他們會往北省跑,下了高速,見後邊沒車追來,更確定這一點,連續奔逃一夜也感覺人困馬乏,因此就住進了旅店,
沒想到,大意失荊州,最終還是被沈浩他們堵上。
虎頭說完,頭一低連連歎氣。
沈浩暗道一句,錢財動人心,此話一點不假。
“虎頭,你突然失蹤了,徐濤不起疑?”沈浩問。
“我和馬小兵是好哥們,和徐濤關係也不錯,以前我給他們辦的事都沒問題,否則他們也不會派我盯著袁總。一晚上不見,他不會有什麼疑心,離開江城的時候,我還給打過電話,告訴他東西摸得差不多了,今天下午去見他,晚上就能動手。我是想穩住他,等他回過味,我已經跑沒了。其實開始我還沒想把東西占了,可那貨太大了,我實在忍不住,隻能跑路。”
沈浩搖頭,看看那隻箱子,在金錢麵前還有什麼能信得過,虎頭想背著徐濤私吞這筆財物一點都不奇怪,自己和唐老大之間不是也因此差點內訌嗎?
錢,真好,也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