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一看,水杯裏泡著藥。
“這是什麼?”沈浩接過水杯問。
“專門給你泡的,能解乏,喝吧。”張凱母親笑笑。
沈浩也笑笑,喝一口,味道怪怪的,沈浩本不想再喝,看張凱母親柔柔看著他,隻得又喝兩口。
張凱母親輕輕摸摸沈浩的胳膊,嗔道,“你也真是的,一個主任,修倉庫幹嘛那麼賣力幹。昨晚像牛一樣,白天又幹重活,你不累?”
張凱母親雖然是嗔怪,眼語和眼神裏卻全是關心和愛憐。
沈浩笑笑,“我不累。我是主任,這個時候不衝在前邊,怎麼要求別人。”
“就仗著自己腰杆硬,瞎使勁。”張凱母親捅一下沈浩的腰眼。
這話兩層意思,沈浩又笑笑,轉化話題,“袁總問你什麼了?”
“我約你出來就是談這事。”張凱母親也恢複正色。
沈浩立刻凝神靜聽。
袁總也沒問什麼,就問前天晚上,張凱母親是不是和沈浩在倉庫加班,看沒看到馬經理,張凱母親有沒有指使親戚去醫院向馬經理尋釁?
張凱母親按照沈浩的交代,除了她和沈浩在倉庫加班的事外,其它的一概否認不知。
袁總也沒有多追問,最後叮嚀張凱母親既然什麼都不知道,以後任何人問起來都不要亂說,專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別惹事。
等張凱母親說完,沈浩點支煙琢磨。
“沈浩,我以為袁總會板著臉刨根問底,結果他態度一直挺好,幾乎都是笑著和我說話,連一句嚴厲的話都沒說,這是不有點奇怪。既然他和馬經理是一夥的,馬經理被打了,他不生氣?”張凱母親有些不解。
沈浩看看她笑笑,“亞茹,這沒什麼奇怪的,馬經理倉庫被打,雖然窩囊但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接近你是為偷我的手機,本身目的不純,也不願讓別人知道,所以這件事隻能是一筆糊塗賬。誰中了套誰隻能吃啞巴虧。袁總是個聰明人,他現在感覺風頭不對,也想向田雲生示好,至於他們幾個會長之間是怎麼協調的,我不知道,但一定也是各做妥協。”
“真複雜,一個小小商會,比炒股票都複雜。”張凱母親輕歎一聲,“沈浩,那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目前是這樣。”沈浩應道。
“目前?”張凱母親一愣。
沈浩點點頭,“隻要會長的位置定不下來,爭鬥就不會結束。”
張凱母親張張嘴,欲言又止。
沈浩看看她,“怕了?”
張凱母親嗯一聲,“有點,我是第一次經曆這些事。”
“那就離開商會,現在還來得及。”沈浩順勢道。
“又想趕我走。”張凱母親掐一把沈浩,“隻要你不走,我就不走,我費了這麼大勁,不能一無所獲,我還想著當主任呢。”張凱母親說著嬌笑一聲,靠在沈浩,“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趕我走,我賴上你了,你要是再趕我,我就把你讓我做的這些事都說出去。”
沈浩一愣,看向張凱母親。
張凱母親也是一愣,意識到自己說禿嚕了,趕忙改口,“我是開玩笑,我說過我什麼都不要你的,也會保護你,隻要你別趕走我。”
沈浩沒說話,雖然女人依然嬌媚的抱著他,但沈浩卻感覺到有點不暢快。
“又生氣了,我真是開玩笑,”見沈浩不說話,張凱母親趕忙晃晃沈浩。
沈浩笑笑,把心裏的不暢隱去,“那三粒藥你準備怎麼辦?”
張凱母親想了想,“我先留著,等明天他回來再說吧。”
一提到張金生,張凱母親臉上就顯出冷淡。
沈浩心裏暗道,夫妻過到這份上也真夠可以的。
沈浩又叮嚀張凱母親那三粒藥來之不易,一定將藥放好。
張凱母親點點頭,朝沈浩一笑,“沈浩,你把那藥說得那麼神,如果你吃了,腰是不更硬?”
這個問題把沈浩問愣了,他沒有這方麵的病,又有體能能量在身,從來沒想過自己吃藥。
張凱母親見狀一笑,“明天他才回來,要不今天晚上你試試。”
陽光下女人厚厚的紅唇撅起,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
一陣風帶著樹葉吹過,讓沈浩清醒,貪歡也得有度,現在倉庫維修到了關鍵時候,自己應該清楚自己該做什麼。
過度沉溺溫柔鄉,是成事的大忌。
沈浩一笑,“我沒病用不著試,今天晚上你還是回家吧,倉庫這邊活緊,這幾天我必須全盯在這。”
張凱母親頓頓,也笑笑。“我明白,男人得先做事。”
又是一陣秋風吹過,將地上落葉吹起,沈浩看看天空,是啊,得先做事,沒有事支撐的男人也就什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