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師,這是你什麼人,怎麼這樣說話。還懂不懂禮貌。”沈浩剛把趙樂梅拉開,張凱父親立刻又活了。
“張經理打人就是有禮貌了?”沈浩冷冷問。
張凱父親瞅一眼沈浩,一指張凱母親,“她一直不上班,天天在家炒股,結果把給孩子上大學的十萬錢都賠光了,我讓她把錢找回來,結果她就隻拿回五萬,我能不生氣嗎。我掙錢養老又養小,容易嗎?”
“那你就可以打老婆?”趙樂梅立刻反唇相譏,“還砸窗戶,差點把我哥的車都砸了,砸壞了,你賠的起嗎?”
“我那是失手。”張凱父親忙道。
沈浩立刻給趙樂梅一個眼神,趙樂梅悻悻陪著張凱母親坐到沙發上。
“現在嫌我不掙錢了,當初我炒股賺錢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按倒葫蘆起來瓢,趙樂梅剛安靜,張凱母親一抹眼淚又站起身吼道,“這麼多年,我就是聽你的,依著你,我不工作也是當初你勸我的,讓我照顧好你和兒子就可以,現在你後悔了,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我告訴你,要不是為了兒子,就你這德性,我早和你離婚了。”
張凱母親話音一落,一個沙發枕直接向張凱父親飛來,沈浩正背對著張凱母親,沒有察覺身後的異常,一看張凱父親頭一低,沈浩下意識地用胳膊一擋,沙發枕被打飛,裏邊的棉絮瞬間飛出來,像下雪一樣落了沈浩一身。
沈浩直接就變成了白毛男。
“沈老師,對不起,我不是要打你的。”張凱母親忙過來道歉。
“哥,你沒事吧?”趙樂梅也上前道。
電視牆上有麵大鏡子,沈浩往鏡子上瞅一眼,看看自己的樣子,清官難斷家務事,這趟渾水趟得真慘。
沈浩擺擺手,推開趙樂梅和張凱母親,“沒事,咱們都別吵了,坐下聊聊好嗎?”
沈浩被打了一枕頭,讓雙方一時都冷靜下來,三人同時都點點頭,坐回到沙發上。
趙樂梅陪著張凱母親坐在一邊,張凱父親獨坐一邊,沈浩坐在中間。
沈浩抖落身上的棉絮,給張凱父親遞上一支煙。朝他笑笑。
張凱父親看看煙,一聲苦笑,把煙接過去。
兩人點上煙,同時抽了一口,沈浩慢慢道,“張經理,王姐賠錢的事,她都和我說了,昨天我也是在路上偶然遇見她,今天和我妹妹一起送她回來,其實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倆並不想幹預,所以我們沒上樓,但是眼看都動手了,我們就不能不上來說兩句。”
張凱父親點點頭,嗯了一聲。
“張經理,炒股這事我沒幹過,但做生意我清楚,有賠就有賺,很正常,今天賠十萬,也許明天就能賺二十萬,你要是為這個就打老婆,我真看不起你。”沈浩一字一句道。
“可那是孩子上學的錢。”張凱父親喊道。
“張凱不是還沒上大學嗎,等他上大學,也許這十萬就賺回來了,你急什麼。”趙樂梅立刻反駁。
張凱父親一窩腦袋,不說話了,狠狠抽煙。
“張經理,你還有什麼事盡管說,如果我能幫的,我幫。”沈浩輕輕拍拍茶幾。
“我希望她能找個工作,每天炒股賠錢,我看不慣。”張凱父親一晃腦袋,“今天賠十萬,明天就得賠二十萬,我可沒那多錢讓她賠。”
原來張凱父親症結在這。
“張經理,南旗公司不要人嗎?王姐是學設計的,去南旗公司也是專業對口。”沈浩心想,如果讓張凱母親去了南旗公司,後邊的事自己也不用管了。
“這個我想過,可是南旗公司有規定,夫妻或情侶不能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前兩天我們部門有一對年輕人搞對象,被發現了,被迫離職一個。本來兩人都挺有發展,結果。”張凱父親苦澀搖搖頭,“而且她脫離實際工作已經這麼久了,又這年齡,到了南旗也不會被分到設計部門。隻能掃地。”
“我才不掃地呢。”張凱母親聞聲道。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掃地你都沒資格。”
夫妻倆又吵起來。
沈浩忙拍了一下桌子。
雙方重新安靜下來,但還是氣鼓鼓。
“哥,這是什麼變態規定,方君儒怎麼是這種人,明顯就是棒打鴛鴦。”趙樂梅憤憤道。
沈浩撓撓頭,看來這招也不行了。
“沈老師,你和方總是朋友,上次我工作的事,他就特別聽你的,我覺得你和他說也許有戲。辦公室倒是有文員崗位,我覺得挺適合亞茹的。”張凱父親朝沈浩笑笑。
沈浩又撓撓頭,現在去求方君儒,方君儒絕對會有附加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