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裏邊能有病毒,你他媽蒙誰呢,你以為這是恐怖片兒?”三兒又急了。
現在沈浩不急也不慌了,朝三兒冷冷一笑,“信不信由你們,反正再耽誤一會兒,他就得成瞎子。”
“二哥,要不趕緊去醫院吧?”司機看一眼沈浩,忙向棒球帽說。
“去醫院不頂用,這是邪毒,隻能用手機治,醫院治不了,你們去醫院是瞎耽誤工夫。”沈浩先淡淡插話道。
“二哥,到底怎麼辦?”司機無措了。
女人也急了,“我看恐怖片裏有這種下了咒的手機,他說得沒錯。”
女人指指沈浩。
“二哥,不能信這小子,這小子就是在蒙你,還是去醫院吧。”三兒也喊道。
車裏吵成一鍋粥。
沈浩死死盯著棒球帽,棒球帽還捂著眼睛痛苦呻吟,聽到眾人的爭吵,猛然怒喝一聲,“都他媽別吵了,聽這小子的,虎子,把車再開個僻靜的地方。”
司機立刻發動車子出了小巷。
三兒始終用槍死死頂著沈浩。
女人看著棒球帽痛苦的樣子,帶著哭音柔聲道,“二哥,你是不特難受,我幫你揉揉吧。”
說著女人伸手去摸棒球帽的臉。
棒球帽煩躁的打開女人手。
車子很快在附近的一個樹林外停下。
“二哥,這個地方沒人。”司機說。
棒球帽眯著眼朝車窗外看看,“下車,三兒,盯著他,這小子敢不老實,直接廢了他。”
女人先下了車,跑到前邊,將棒球帽從車裏扶出來。
司機隨即也下了車,站在後車門。
“下車。”三兒用槍一頂沈浩。
沈浩沒動。
“你小子不想活了。”三兒怒道。
沈浩朝他一笑,指指副駕駛下邊,“哥們,我的把手機撿起來,沒手機,我沒法給他解毒。”
三兒愣愣,似乎不相信沈浩。
“三兒,快點。”司機外邊催道。
三兒終於嗯了一聲,“你小子別耍心眼。”
“有你這玩意,我敢耍心眼嗎?”沈浩指指頂著自己的槍。
“知道就好。撿吧。”
沈浩起在三兒的逼視下,慢慢把身體探到前邊,順手一摸,摸到了按鍵手機,手機還有點燙手。
沈浩心裏道,看來剛才棒球帽傷得真是不輕。
身後一直有把槍頂著自己,車門外還有司機盯著,沈浩也無機會反抗,咬咬牙,把手機握在手中,身體重新退回去。
“下車。”三兒又逼道。
司機從外邊拉開了車門。
沈浩被槍頂著下了車,迅速往四周掃了一眼,這是一片遠離主幹道的樹林,樹林很密,周邊沒有行人,樹林裏也是黑漆漆一片。
看來這個司機是個本地人,對周邊的環境很熟悉,否則也不會鬧中取靜,這麼快就找到這麼一個僻靜的地方。
“別看了,快往裏走。”三兒又催道。
司機也推了沈浩一把。
兩人一前一後,把沈浩夾在中間,三個人快步進了樹林。
沿著樹林裏的羊腸小道往裏走了一截,到了樹林深處,周邊更加靜謐,濃濃的樹木將他們與外邊徹底隔絕,耳邊隻能聽到風聲掠過。
棒球帽正坐在一個石頭上等著他們,女人蹲下身,對著棒球帽的眼睛不停吹氣。
三兒一把把沈浩推到棒球帽麵前,“趕緊把我哥的眼睛治好了,否則。”
三兒把槍往沈浩頭上一頂,“直接活埋了你。”
沈浩用餘光看他一眼,點點頭。
“我先看看你哥傷得怎麼樣?”
說著,沈浩俯下身,看向棒球帽,棒球帽也把腦袋抬起來,借著微弱的星光,沈浩一看,棒球帽的雙眼已經腫成了桃,隻剩下兩條細縫,還不停迎風流淚。
沈浩用手輕碰了一下棒球帽的眼,棒球帽立刻就像是被馬峰蟄了一樣,直接嚎叫起來。
“你小子想幹嘛?”身後一聲喝。
沈浩回頭看一眼三兒,“看病。你要是在這樣大驚小怪的,這病我就沒法看了。”
“你。”三兒剛要發飆,棒球帽怒喝一聲,“三兒,閉嘴。”
三兒悻悻不再說話。
“朋友,麻煩你趕緊給我看,我都快疼死了,隻要你治好了我的眼,你的東西我都還給你。放你走。”棒球帽向沈浩央求道。
沈浩心裏暗笑,媽的,現在知道求我了,剛才用槍頂著我頭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說。
既然如此,我得溜溜你,最起碼我得知道,是誰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