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柳眉?”沈浩佯裝不知,“我正好和幾個朋友在這吃飯,剛才看到孫局長進來,就想和孫局長喝一杯。難道柳校長也在這?”
孫德海定定神,臉一沉,‘沈浩,你還好意思來和我喝酒?”
沈浩笑笑,“您這話什麼意思,我又沒犯錯誤,幹嘛不好意思和您喝酒?”
沈浩說著,一轉身從旁邊櫃子裏取出一個酒杯,倒上酒,“孫局長,我敬您一杯。”
孫德海陰著不說話。
“孫局長,我到底犯什麼錯誤了,您向看敵人一樣看著我。”沈浩笑著把酒杯放下。
“沈浩。你知不知道你這幅嘴臉像什麼?”孫局長指著沈浩。
“像什麼?”沈浩搖搖頭。
“像個破皮無賴。”孫德海一拍桌子,“我賞識你,看重你,把你樹成局裏的標兵,又向市裏推薦,結果你突然不幹了,讓我這局長差點在市長那挨了批。沈浩,我問你,你的組織性在哪,紀律性在哪,你還像個老師嗎?”
孫德海越說越激動,一頂頂帽子扣在沈浩腦袋上。
沈浩麵無表情,心裏隻是冷笑,演,接著演,我從明玉辭職的時候,你不激動,還向張秀雅謊報軍情,想必那個時候,你從馬振宇那就得到了好處。
現在又故作激動,和我演戲,還談什麼組織性,紀律性,你真是好演員。
孫德海發了一陣飆,見沈浩隻笑不說話,疑惑道,“沈浩,你笑什麼?我聽說你去了商會,還參加了南郊村的拆遷改造,表現不錯,是這樣嗎?”
“對。”沈浩點點頭。
“沈浩,你去商會,是不和張市長有關?”孫德海往前探了一下腦袋。
“孫局長,您想多了,我去商會,是自己應聘去的,我覺得那更適合我怕。和張市長沒關係。”
沈浩搖搖頭,心想,這事孫德海都知道了,估計是馬振宇向他透了風聲。
孫德海點支煙,臉上多了層笑意,“沈浩,你離職的事,讓我很被動也很生氣,但我也不怪你,年輕人嗎,想找個適合發展的地方可以理解。但你記住我的話,去哪幹,都得踏踏實實的,別耍小心眼,別以為上了兩次報紙,領導誇了幾句,就飄飄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犯了大錯誤,誰也幫不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孫德海別有深意的看著沈浩。
沈浩一笑,“孫局長,您批評的對,您的話我都記住了。我去商會真和張市長沒關係,我敬您一杯,以後有機會,還得請孫局長多指正。”
沈浩把杯舉向孫德海。
孫德海笑笑,把杯端起來,和沈浩碰了一下,兩人幹了。
孫德海看看時間,又往門口看看。
“孫局長,您看啥呢?”沈浩輕聲問。
孫德海隨意嗯了一聲,“沈浩,你要是有事就忙你的去吧,改天我們再聊。”
媽的,孫德海這是向自己下逐客令,想在柳眉回來之前,把自己趕走。
沈浩笑著點點頭,“孫局長,那您坐著,我先走了。”
孫德海點點頭。
沈浩起身假裝要走,突然又目光炯炯地盯住孫德海的臉。
孫德海被看愣了,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你看什麼?”
“孫局長。”沈浩臉色一沉,一臉凝重道,“孫局長,我看您印堂發黑,雙目白多黑少,臉色幽黃,您最近是不身體不好,哪裏得病了?”
“你胡說什麼,我身體好著呢。你趕緊走吧。”孫德海像個受驚的兔子,同樣臉色一沉,避開沈浩的目光。
沈浩沒有走,反而一把抓住孫海德左手,按在桌上。
“沈浩,你要幹什麼?”孫德海急了。
“別說話。”沈浩一聲喝,手指按在了孫德海左手腕上,嘴裏喃喃道,“體脈不振,腎陰虧虛,最近您是不是經常腰虛酸軟,眩暈耳鳴,失眠多夢。”
“沈浩,你會看病?”孫德海疑惑道。
沈浩點點頭,“我有祖傳秘術,回答我的問題?“
孫德海下意識地點點頭。
“把舌頭伸出來?”沈浩接著說。
孫德海吐出舌頭。
沈浩瞅了一會兒,長歎一聲,“不妙,不妙。”
孫德海被沈浩的神態表情弄蒙了,“沈浩,什麼不妙?’
沈浩一笑,把手收回來,“孫局長,您慢慢喝著,您就當我沒來過,再見。”
說完,沈浩轉身就要走。
孫德海一把抓住沈浩,“沈浩,你裝神弄鬼什麼意思,你老毛病又犯了,話說了半截就要走,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再走。”
“孫局長,我。”沈浩一臉難色。
“說。”孫德海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