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頓頓,一笑道,“虹姐,這人你認識,對吧?”
虹姐又瞟了一眼手機,點點頭。
“他是做什麼的,你知道嗎?”沈浩接著問。
虹姐瞥了一眼沈浩,“你們不是朋友嗎,這你還用問我?”
“我們就是一般朋友。”沈浩忙笑笑道。
虹姐輕笑一聲,“我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好像是個領導吧,要不是就是個老板,他去過兩次帝豪,都是別人結得賬,那些人見了他都挺恭敬地,明顯在巴結他,人們都叫他丁總,應該就是老板。”
虹姐邊想邊說。
“丁總?”沈浩和趙樂梅互看一眼,沈浩心想,孫德海還挺狡猾,居然玩了個護身法。
沈浩笑笑,“虹姐,你倆就是在帝豪的認識的?”
“對,以前我也沒見過他,他第一次來帝豪,我們進去一幫姐妹,他一眼就點了我,第二次幹脆就讓服務生把我帶過去了,還要了我的電話。以後他就沒再去過帝豪。”虹姐慢慢說。
“虹姐,那以後你們有聯係嗎?”趙樂梅插話道。
“他都把我電話要了,你說有沒有聯係?”虹姐反問道。
趙樂梅一笑。
虹姐也一笑,接著道,“後來,他又單獨約過我兩三次,都是在酒店,具體幹什麼,你們也知道。不過有一次,出了點問題。“
虹姐說著沉下臉,顯得很緊張的樣子。
她的神情一變,沈浩和趙樂梅也緊張起來,意識到了最關鍵的點。
“什麼問題?”兩人同時問。
“那天也是點背兒?”虹姐抽著煙凝神道,“我倆正在酒店做那事,突然,走廊裏來個好幾個警察,動靜還挺大,當時我倆都嚇壞了,以為是要掃黃,他嚇得更厲害,一個大老爺們,比我還慌,直接就成一團了,後來才知道是虛驚一場,是有幾個料子鬼在旁邊屋,被人發現報了警。和我們沒關係。”
虹姐說完,又笑起來。
沈浩和趙樂梅也忍不住笑了,邊笑沈浩邊想,嚇成一團,這話可謂是一語雙關,別有意味。
“虹姐,那後來?”趙樂梅輕聲問道。
“後來就沒事了唄。不過他嚇得不輕,那個東西就不好使了。”虹姐應道。
“哪個東西不好使了?”趙樂梅這問題有點不懷好意。
虹姐果然一板臉,“明知故問是吧,你說哪個東西,男人的命根子。”
趙樂梅笑了,虹姐也笑了,“說心裏話,這種事我以前光聽過沒見過,這次我可信了,嚇也能把人嚇壞了。”
“虹姐,那後來呢?”趙樂梅問起了興趣。
“還有什麼後來,當時我還安慰了他,說沒關係,這是臨時故障,過兩天緩過勁就好了,之後我倆又見了一次,我還特意從田二那要了藥,給他帶過去,可是沒啥效果,還是一團。”
虹姐晃晃二郎腿,輕歎一聲,“好好一男人,就這麼嚇廢了,我也少了個金主。”
“虹姐,你可真夠貼心的,還給他帶藥。”趙樂梅打趣道。
“廢話。”虹姐白了趙樂梅一眼,“我幹得就是這一行,客戶也是我的上帝,何況還是個有錢的上帝,每次他出手都挺闊綽,像個大老板。可惜大老板就這麼嚇頹了。”
沈浩靜靜聽著,之前的揣測得到了驗證,孫德海這小子果然是得到男人病,不過這病得的還真夠離奇,居然是被嚇病的,這也是這小子該著的報應,誰叫他台上一麵台下一麵。
虹姐看沈浩兩人聽得特別入神,聊起了勁,“這個丁總還有個怪癖。”
“怪癖?”沈浩和趙樂梅立刻瞪大眼睛。
虹姐點點頭,“他有時候會對著我叫一個名字?”
“什麼名字?”沈浩忙問。
“我也不認識。應該是一個女人名,叫什麼?”虹姐想了一下,“柳眉。”
“柳眉。”趙樂梅先喊了一聲。
虹姐被趙樂梅的喊聲驚住了,手裏的煙差點掉地,“樂梅,你喊什麼,嚇死我了,你認識這個人?”
趙樂梅頓了一下,一搖頭,“不認識,我隻是覺得這個柳眉會不會是丁總的初戀情人,年輕時候沒追上,現在當了大叔了,還是忘不了,拿你當那個柳眉的替代品。”
“你和我想到一塊了。我也這樣問過那個丁總。”虹姐應道。
“他怎麼說?”
“他說是,就因為我和那個柳眉長得挺像,所以他才選了我。”虹姐點點頭。
趙樂梅看一眼沈浩,沈浩也看看她,無需再多問了,一切都和預想的嚴絲合縫,下邊就是該想怎麼對付孫德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