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市長撐腰,腰杆就是硬,王會長都可以忽略不計了,沈浩心裏笑笑,再看看張秀雅,“張姐,我聽你的安排。”
“那就是你選擇去改建辦了?”張秀雅輕聲問。
沈浩點點頭。
張秀雅笑笑,“行,你繼續以商會工作人員的身份借調到改建辦,改建辦的工作結束後,你就可以回到商會。”
沈浩點點頭,心想,商會現在成了自己身上的一個空殼,外表背著,卻到處亂串,真正去當那個副主任,還不知什麼時候。
“現在我提第二個要求。”沈浩正想著,張秀雅又開口了。
沈浩忙抬起頭聽著。
“南旗、雲錦、風雲三家公司的老總你都認識,而且他們也都或多或少知道我對你的看法,所以到了改建辦以後,我希望你不要像東升一樣自作聰明,犯不該犯的錯誤,那幾幅鐵保的字,我已經讓東升還給田雲生了,而且我告訴他,如果他再敢這麼做,我就不認他這個弟弟。”
張秀雅最後一句話口氣很重,像一把淩厲的刀直接架在了沈浩的脖子上,沈浩立刻感覺脖子一涼,瞬間想起一個詞,六親不認。
沈浩下意識地摸摸脖子,心裏直後悔,剛才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應該回商會。
沈浩摸脖子的動作被張秀雅看到了,“害怕了?”
“不。”沈浩忙把手拿開,掩飾道,“我脖子突然癢癢撓一下。”
張秀雅一笑,“沈浩,你是我遇見過的最奇特的一個人,有種讓人猜不透的能力,或者就是你說的祖傳秘書,這種能力,僅僅用在鑒定古董,賭個石頭,有點太可惜了,你應該用它做點大事,這樣才像個男人。”
“像個男人?”沈浩愣愣。
麵前的張秀雅雖然是個女人,但她的說話、氣度超過很多男人。
張秀雅一指牆上那副字,“看到那副字了嗎,那是我還在當科員的時候,我的一個前輩送給我的。”
心擴天廣。沈浩盯著那副字,默默念了一遍,心中豁然開朗,一字一句道,“張姐,你不用再說了,你說的兩個要求,我都答應。”
張秀雅笑了,沈浩也笑了。
“張市長,魚我收拾好了,您來拌調料吧。”廚房門開了,保姆陸姐從裏邊走出來。
“好。”張秀雅笑著站起來,“光顧說話,都忘吃飯了,沈浩,一會兒你嚐嚐我做的香酥魚。”
沈浩一愣,他光聽過香酥雞,還沒聽過香酥魚。
“香酥魚是張市長的獨門手藝,輕易不外漏,家裏有貴客才能嚐上,沈先生,你今天好口福。”陸姐見沈浩一臉蒙樣,笑著插話道。
“張姐,那我幫你吧,也學點手藝。”沈浩也笑道。
“行,想學就過來吧。”張秀雅點點頭,三人正往廚房走,客廳門砰地一聲被推開,小寶虎著臉垂頭喪氣地進了屋,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把手裏的乒乓球拍往茶幾上一丟。
三人互相看看,張秀雅立刻到了小寶麵前,關切道,“小寶,你怎麼了?”
“我今天打球又輸了,小虎他們都笑話我,說我沒運動天賦。媽,你下個命令把那幾個乒乓球案子拆了吧,省的他們總笑話我。”
“瞎說,這是家屬院,那幾個案子又不是違章建築,我憑什麼下命令拆。”張秀雅嗔道。
“那怎麼辦,有那幾個案子,我總被小虎他們笑話。”小寶嘟著嘴一臉不高興。
“打不贏,繼續練,接著打,總有一天你會贏得。連這點骨氣也沒有。”張秀雅口氣有些重。
小寶輸了球,心裏本來就不痛快,被張秀雅一說,立刻委屈地哭起來。
沈浩一看,這個張秀雅,對孩子也有市長的氣場。
“小寶,要不我過去幫你打,順便交你兩招絕殺技,肯定管用。”
“沈叔叔,你會打打乒乓球?”小寶立刻抹去眼淚,看著沈浩。
沈浩笑著點點頭。
“沈浩,你這也是祖傳的?”張秀雅也驚訝看著沈浩。
沈浩笑道,“我祖輩的時候,還沒發明乒乓球呢,我從小到大一直是班裏體育委員,各種球類我都會點。”
“沈叔叔,趕緊和我走,小虎他們還在那。”小寶拉著沈浩就往門外走。
陸姐看看他倆歡騰而出的背影,回頭輕聲對張秀雅說:“張市長,男孩子就得有個男人帶著,才能長得硬實。”
張秀雅若有所思地想想,“好了,我們做魚吧。”
陸姐嗯了一聲進了廚房,張秀雅卻原地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