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兵越說越來勁,眼裏凶光畢露,“撤我的班長,打我的臉,我他媽先把你們的臉打了。”
馬小兵猛然把手裏的煙重重扔到地上,狠狠一踩,好像沈浩就像是那個煙屁,根本不值一提。
沈浩再也忍不住了,這小子太毒了,現在麵對的不是一個學生,而是一隻餓狼。
沈浩一伸手抓住了馬小兵的衣領,“馬小兵,你再說一句。”
正在張狂發泄的馬小兵,突然被沈浩拽住,臉色立刻一變,但瞬間又鎮定下來,“姓沈的,老實鬆開我,這不是在明玉,小心我讓你躺著出去。”
周邊幾個又都站起來,紛紛拎起桌上的酒瓶,圍住沈浩喝道,“鬆開。”
整個酒吧就像被突然點了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往這邊看。
沈浩深深吸口氣,鬆開馬小兵,馬小兵整整衣領,麵露得意。
沈浩看一眼周邊,目光向刀子一樣定在馬小兵臉上,指著他一字一句道,“馬小兵,別看你開了什麼狗屁酒吧,現在你還是我的學生。作為老師,我不想打學生,再給你一次機會,明天你可以上去課,但是剛才的話你都咽回去,一個字都不許說,你要是再造謠生事,汙蔑我,汙蔑趙樂梅,還有明玉,我饒不了你。”
眾人都愣愣,一起看向馬小兵。
馬小兵也頓頓,繼而哈哈狂笑兩聲,同樣一指沈浩,“姓沈的,你到這還敢威脅我,你以為老子真怕你,明天就叫你身敗名裂,滾出明玉。”
馬小兵的剛說完,沈浩腦袋上被重重一擊,光頭手裏的酒瓶狠狠砸在沈浩頭上。
隨即傳來女人的驚叫聲。
眾人又立刻都看向沈浩。
沈浩隻覺得頭皮一陣酥癢,一摸腦袋,屁事沒有,光頭手裏的酒瓶卻已碎裂。
眾人都驚住了,連光頭都麵露詫異。
沈浩看他們一眼,冷冷笑道,“來呀,接著來,一個個不是都挺橫嗎?”
沈浩向馬小兵逼近一步,馬小兵臉上的得意沒有了,不由向後一退。
光頭嗷一聲,揮舞著手裏半截酒瓶,直接向沈浩撲來。
沈浩迅疾轉身,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個酒瓶,狠狠砸在光頭手上,光頭哎呦一聲,手裏酒瓶掉地,像隻被激怒的黑熊,反手一掌,掛著風聲直奔沈浩的腦袋。
沈浩一抬胳膊擋住他的熊掌,縱身向前一躍,一個俯衝轟炸,兩人的腦袋狠狠撞在一起,如同火星撞地球。
光頭一抱腦袋,慘叫一聲,轟隆倒地,身體蜷縮成一團,抱頭打滾。
“虎頭。”立刻有人衝動光頭麵前,“你咋了?”
“疼死我了,這小子會鐵頭功,頭真硬。”光頭痛苦道。
“誰不服,接著來。”沈浩看看眾人,拿起桌上的酒,對瓶吹,咚咚咚,一瓶酒一飲而盡。
沈浩把酒瓶往地上重重一摔,拿起第二瓶酒接著喝,又是一口吹。
連吹三瓶,沈浩麵不改色心不動。
“好。打得痛快。”舞池裏不知誰喊了一聲。
緊接著就是暴雷般的附和,還有人吹口哨,鼓掌。
馬小兵幾個人麵麵相覷,沒人敢上前。
光頭被扶在一邊,還抱頭痛苦呻吟。
“馬總,怎麼回事?”從過道處跑來幾個穿著黑體恤的打手,擁到馬小兵身後。
沈浩一看,原來是老熟人胖頭魚。
胖頭魚一看沈浩,也是一愣,“馬總,他怎麼來了?”
“別廢話,廢了他。”馬小兵喝道。
胖頭魚看看沈浩,又看看在一邊痛苦呻吟的光頭,“馬總,這小子是硬茬子,不好對付。”
“廢話,好對付,我還用你們來看場子嗎?給我上。”馬小兵氣急敗壞。
沈浩明白了,原來胖頭魚現在和馬小兵混了,替他過來看場子,看著這個屢戰屢敗的手下敗將,沈浩冷冷道,“胖頭魚,好久沒見了,又到這幹老本行了。行,那就過來吧,咱們新賬舊賬一塊算。”
沈浩邊說邊步步向胖頭魚逼近,胖頭魚手裏拎著一個棍子,呼呼喘氣,卻不敢向沈浩動手。
“再不上,你就給我滾蛋。”眼見沈浩已經逼到近前,馬小兵又慌又急,一把把胖頭魚推向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