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會長點點頭,“方總,是有點小問題,田頭村拆遷我不反對,政府拍板了,我也沒有理由反對,開發新城區,推動江城發展這是好事,我們江城商會全力全力支持。隻是我有點個人的小要求。”
王會長說到這裏,頓了一下。
“王會長,您別客氣,有什麼要求盡管說。”方君儒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恢複常態。
“那我就直說了。方總,我家那棟老宅子,你能不能保留下來不要拆。”王會長看著方君儒。
方君儒又是一愣,“王會長,這個有點難,那個宅子麵積不小,我們已經對它做了規劃。”
方俊儒說著,引眾人到沙盤前,指著沙盤道,“您看,我們準備在田頭村建一個現代化的商業城,那棟宅子就在商業街上,如果不拆很不和諧。”
眾人看看,確實如此。
方總接著道,“王會長,我們之前已經簽好了協議,您突然改變決定,這讓我很為難。您是不覺得補償款有點少,這樣吧,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們公司可以適當給您追加一些補償。”
“不。”王會長一擺手,“方總,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又不是刁民,沒有想過借拆遷發財訛你的錢,否則之前我也不會簽拆遷協議,隻是出了點意外,我才不得不改變決定。”
方君儒看看王會長,不解問,“什麼意外?”
“那棟宅子裏有靈異,昨天我和田老板,還有沈老師都看到了,回去以後我想了一下,這是我家的祖輩不讓我拆,我必須得保住那個宅子,否則不光對我,對方總這個項目也怕不好。我這也是替方總考慮,所以我今天才急急忙忙來找方總商量,希望方總答應。”
王會長說得一臉神秘。屋裏的氣氛瞬間有些緊張,如果不是白天,陽光充沛,都讓人覺得寒意嗖嗖。
“靈異?”方君儒頓頓,繼而笑了,“王會長,都什麼年代了,您怎麼還信這些,您要是覺得拆遷協議有什麼不滿意的盡可以提,我盡量滿足您的要求。”
聽方君儒的口氣,明顯就是不相信王會長的話,認為王會長是找借口想提別的條件。
方君儒臉上甚至浮現出淡淡的輕視。
他的表情立刻激怒了田二,推開擋在前邊的王會長,直接衝到方君儒的麵前,喝道,“姓方的,別以為你有幾個錢,就能在江城為所欲為,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碼頭,別說一個南旗公司,就是總統來了,老子不讓他拆他也拆不了,不信你試試,你的推土機要是敢在王會長的宅子上挖一塊土,老子連人帶車都給你燒了,包括你這公司,老子也給你點了。”
田二一副無賴相,說著,還要拽方君儒的衣領。
田雲生立刻喝道,“田二,你幹什麼,這有你說話的地方嗎,給我閃一邊去。”
田二凶狠的瞪了方君儒一眼,退在一邊,但一隻手探進了腰間,沈浩明白,田二這小子身上是帶了家夥。
方君儒被田二一陣威脅,臉色有點變白,本來就是白麵書生,現在更有點白上加白,不過方君儒顯然也是經曆過世麵的人物,並沒有慌亂,很快就恢複常態,淡淡道,“王會長,您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田雲生道歉道,“方總,不好意思,我這弟弟沒文化,說話總是不過腦子,急匆匆的,不過王會長說的是實話,那棟宅子真的不能拆,拆了對大家都不好。方總,咱們都是生意場上的人,做生意圖的就是順風順水,如果真出了什麼意外,你這十幾億的項目不就毀了嗎?”
方君儒看看田雲生,田雲生似笑非笑,一指沙盤道,“現在你這項目隻是規劃,還沒有正式施工,圖紙上的東西改一改來得及。”
“我。”方君儒看著沙盤,一時無言。
王會長拍拍方君儒,“方總,田老板說的在理,這宅子隻要你不拆,我還要將它修繕是往進花錢,並不是來和你要錢。如果我真的要訛你,還能這麼做嗎。你在江城做生意,有時候也得按照當地的規矩辦,否則。”
王會長沒有再往下說,但話裏的寓意已經很明顯,不管那棟宅子裏有沒有什麼靈異,就麵前田家兄弟這兩位爺,也夠方君儒喝一壺。
方君儒沉默片刻,“幾位說的有點道理,但是王會長,您說的什麼靈異,我還是不相信。如果每一個拆遷戶都說家裏有靈異,過來讓我改圖紙,那我這項目就沒法幹了,隻能向市裏反映了。”
王會長把目光瞟向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