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新陽城中的一條狹窄的長街處,突然起了騷亂,白幫幫眾們呼喝著在抓一個約莫十六歲的少年,他叫錢飛,是本地錢秀才的大兒子。
街坊鄰居都說錢飛生性頑劣,但他自己卻是覺得自己很有正義感,平時總愛打抱不平,不過,這次他算是惹上大麻煩了。
他當時並不知道興奮之下敲的一悶棍究竟是誰,等聽到周圍人緊張的呼喊,才知道那個身體碩胖,麵貌普通的青年是新陽第一大幫白幫的大少爺白斯。
他隻是看白斯在強行調戲一個女子,便以為其隻是一個流氓,頭腦一熱便上了。現在想想便有些後怕,要是被抓住是少不了一頓毒打的,不過那穿著月白長裙的女子真是長的和廟裏雕的神女一樣高潔清麗,他倒是有些有些遺憾當時走的急沒有機會和她說上一兩句話。
他呼呼的喘著氣,跑了這一路,雙腿就像灌了鉛一般的沉重,後麵的白幫幫眾怒吼著就像被奪了食的野狗,追的很緊。
街口就在眼前,錢飛稍微鬆了口氣,隻要在跑十幾步便可以彙入鬧市區的人流,就可以甩脫後麵的一群野狗了。
然而,街口突然出現的一個黑影,消滅了錢飛所有的僥幸,那是個有些俊俏的男人,他的手在錢飛的眼前放大,接著錢飛便感覺脖頸一麻,便沒有了知覺。
……
“郭川你死哪去了?怎麼才來,差點讓這小子跑了!”憤怒趕來的白斯心有餘悸的對著那俊俏男人說著,抬腳就要把錢飛當皮球踢兩下,剛抬腳時好像牽動了痛處,哎呦一聲,捂著頭,眉頭一皺,對著周圍的手下喝到:“你們來打,狠狠的打,原來就是這小子給了老子一棍。”
白斯正意氣風發時,忽然一個手下急匆匆的跑來叫道:“少幫主,不好了,那個女子不見了。”
這一叫,頓時引起眾人的嘩然,尤其是白斯,更是火冒三丈,於是也不顧頭疼用腳不停的踩著錢飛的肚子……狠狠的踹!
痛,真的很痛,痛的錢飛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剛醒來就遭到到意料中的毒打,十六年來他從沒有被這麼打過,就像死過了一樣。
錢飛本以為自己今天是廢了,哪想那個叫郭川的英俊男人卻是突然喊了停,皺眉提議道“少爺,別打了,留著他或許有用,那裏正缺探路的人……”
白斯若有所思的看了鼻青臉腫的錢飛一眼,或許是打累了,終於點了點頭,“嗯,帶這個小子回去,其他的人都滾吧。”
錢飛渾渾噩噩間感覺身體一輕,他被一個壯漢整個抱起抗在肩頭,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顛一顛的就像待宰的豬仔。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間隙,抗他的大漢突然頓了一下,而他的身體也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仿佛有一股奇異的氣流進入了他殘破的身體,耳邊也同時響起了一個聲音:“不要怕,跟他們去,我在你身邊。”
錢飛茫然的抬頭四顧,四周明明沒人,到底是誰在跟他說話?
他一麵想著,體內的那股氣流按照一定的軌跡開始在身體中流轉,身上的疼痛立馬減輕了大半,就像身上的傷都不存在了一樣,他這才明白他是遇到高人搭救了。
錢飛也是個神經大條的主,知道有高人保護,當下強打精神,仰頭四處打量想找出高人在哪。
那個聲音又再次響起,“別太精神了,要裝出很痛苦的樣子,不要惹人懷疑。”
錢飛也不知如何作答,隻好借著顛簸的掩飾,不停的點著頭。
終於,一直兜兜轉轉的不知走了多久,也越走越荒涼,“到了,下來。”抗他的大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接著他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
……
等再醒來時,錢飛感到渾身酸痛難忍,這時候身體中的那股氣流又再次出現在全身的傷口處,一股涼爽的感覺傳來,疼痛感便慢慢消失了,神奇的就像幻覺。
這氣流真是好東西啊,有了這東西,以後打架再也不用怕了,隻是不知那神秘人還在不在。
他心中一邊興奮著,一邊打量四周,這裏顯然是荒郊野外,四周全是茂密的森林,清澈的湖泊……